黄狗转向贾蕤,喉咙咕咕响:“鬼才想修炼,妈的如果不是主子传授我一些法力,我也说不出这些人话,真他娘的晦气!”
一只会讲话的狗已经足够惊人,更遑论这狗竟带有方言口音的脏话,宋拓感觉脑袋发懵,这是何方妖怪?就像乡间市井之流,粗俗而野蛮。
贾蕤倒是习以为常,皱眉问道:“你尚未修练?怎会有血灵道的邪气?吃过人吗?”
黄狗抖动身躯,再次喘气:“说正事行不行?看你那样子,我能吃谁呀?快点,妈的等人一回来,我就难得引你们到这里了。”
薛漾忽地拔出锈迹斑斑的剑,指着黄狗,冷声说道:“说!是怎么吃的?”
黄狗吓了一跳,哼唧几声,察觉薛漾面色不善,才不情不愿地趴在地面上说:“我知道你们,乾家的斩妖人。我不想吃人,但那时淮南又是战乱,又是饥荒,死尸遍布,妈的我连口饭都找不着,连狗屎都没得吃,能怎么办?只能跟着野狗吃点死尸肉。你以为我想吗?全是饿骨嶙峋的尸体,散发着难闻的气息......”
贾蕤迅速制止它的陈述:“你提的淮南那场动乱是什么时候的事?”
黄狗竟然歪着头想了一下,慢条斯理答道:“娘的我哪儿还记得,只知当时淮南是姓袁的一个什么......什么公掌权的,不久就被朝廷的军队灭亡了。对了,那时朝廷的士兵和现在装扮不一样,那时都穿着黑衣服,看上去就像乌鸦。”
宋拓一震,他也颇通历史。听着黄狗的叙述,这场淮南乱战居然……宋拓平定心境,问道:“你……你所说的那位袁公,是不是淮南的豪门袁术?”这是他头一次跟一条狗对话,难免感到不自然。
黄狗嘿笑着:“没错没错,张五说得对,就是那姓袁的袁术,天天说代汉的是怎么回事,还做了个仲家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