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璇，我问你一件事。”

“说。”

“你觉得，人类能战胜崩坏吗？”

“不能。”真璇摇了摇头，“即便人类战胜了终焉，也无法做到‘战胜’崩坏。”

“那个终焉残像......人类已经战胜了前终焉律者，但是现在呢？崩坏依旧存在。”

“你说的，有道理。”昂辉轻声说道，“所以，崩坏究竟是什么？”

“如果你是问我，我并不清楚。”真璇摇了摇头“而以我的视角来看，更像是一场......自然灾害。”

“？”

真璇的眼神微微一动，她在昂辉的面前投射出一幅幅场景：山崩，海啸，龙卷风，流星雨。

各种各样的自然灾害在昂辉的眼前一一浮现，他不理解，真璇给自己看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意思。

“按照你前世的认知，这些自然现象都被你称作天灾，天地间降下的灾难。”

“而在这里，在这个世界，你所认知的虚数之树便是天，它所传导下来的虚数能，被你们称作崩坏，这，便是这个世界的天灾！”

“天灾......”昂辉沉默了，“难道面对天灾，人类无计可施吗？”

“在我看来，是的，”真璇斩钉截铁的说道，“至少目前看来，人类根本没有办法阻止崩坏的发生，每次，都是亡羊补牢。”

昂辉似乎抓到了什么东西，迟疑的问道：“人类无法阻止？”

“律者，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天灾，只要一位律者足够强大，可以引导崩坏，若是......”

“若是可以引导崩坏，人类在对抗崩坏的时候就有了一定的主动权？”昂辉罕见的打断了真璇的话，但他的双眼中也透出一丝精光。

“是的。”真璇点头，“但这个过程极度困难，而且，非终焉律者不可。”

“是吗......”昂辉握紧双拳，“那我想要成为那个终焉律者，去引导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