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随即露出一口黄牙笑了笑，声音沙哑而低沉地说道：“我这蜜薯可甜了，只要6块钱一斤；土豆五块钱一个，又软又酥，保管你满意。”

陈默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面装着几张零钱，是早些时候在单位附近买水果剩下的。在看了眼金额后，抽出一张50元的纸币，递给老人：“老爷子，给我称三个红薯吧，不够我再补。”

老人并没有接过钱，只是颤抖着手给红薯挨个称重，再用报纸包好放在塑料袋里，递给陈默。

“谢谢”，陈默一手接过塑料袋，一手托住底部。

一股温热透过纸张传递到他的掌心，但与此同时，一种莫名的凉意却从心底升起。

他真切地看到了卖红薯老人那双历经沧桑的手上布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皮肤松弛且干燥，上面纵横交错着深深浅浅的皱纹。而尤为引人注目的是，老人的大拇指上竟然裂开了好几道口子。那些裂口虽然已经结疤，但依然显得狰狞可怖，让人看了心生怜悯。每一道裂口都宛如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默默地向世人展示着老人生活中的艰辛与不易。

“一共34块，零钱给你”，老人在确认是真钞后，翻开了外衣，准备从系在腰间的布袋里取出零钱。

“老爷子，要不然再给我三个土豆吧？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烤土豆的！剩下的一块钱您也别找零了，不算什么事。”

看到陈默那张溢满阳光的笑脸，老人也是连番道谢。

“师傅，牛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一路上车里也没点饭吃，我都饿了。”

“行啊，你小子，挺有爱心的”，牛哥伸手接过红薯，又递给了宗睿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