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菲冷冰冰的开口,打断了陈草木刚做好准备的问询近况的话。
她的表情僵了一下收回了到嘴的话,转而说道:“是,我想问问你们,最近有没有什么难处。”
余菲见她语气一如平常,表情放松了点,却带上了点其他的什么:“是李思雨她们让你来劝我的吗?”
陈草木没打算瞒着这点,直言不讳:“是。我和她们的想法一样,我希望你们能和她们一起组队,这样安全一点。”
“她们?”余菲抓住了重点,面带疑惑,“你们不是一个队伍的吗?”
陈草木欲要言语,顿了一下,说:“我情况特殊。”
她不想对余菲撒谎。
余菲明白了些什么,并没有多问,继续刚才的话题说:“我听秋前辈的,她要是不去,我也不去。”
陈草木猜到了她的答案,没有勉强,换了个话题:“嗯行,要是遇到难解决的事,你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余菲本以为她还要坚持着劝一劝,听她就这么妥协,意外了一下:“你……不再说点什么吗?”
陈草木把双手放到天台的围栏上,吸进一口气,呼出,心中得不到宁静:“你能坚持你自己的想法我很开心。”
“……”
余菲沉默了很久很久,直到陈草木以为她不会再回复,打算离开的时候,她才说了句。
“我以为,我们已经……”
陈草木转头正视她,语气坚定:“不管是在过去,还是未来,我一直都把你当作朋友。”
余菲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吓到,兴喜刚要表露,就又突然收回视线。
“嗯,这样啊。”
空白,生硬……
陈草木仿佛听到了她无声的轻哧,想起她过去的无所作为,红了脸,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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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辩解不了什么,事实就是如此,这一世的她对余菲没有过任何的作为。
余菲看她的表情,心中对陈草木的定位有了明确,她似是不想多说,转身就走。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陈草木抬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无数次重复着想要问出口的问题,直到余菲彻底消失在楼梯间,她都没有说出口。
你现在过得还好吗?
她想象了一下余菲的回答,不知为何,她想象不出来。
在余菲说完那句“嗯,这样啊”以后,陈草木的感觉就变了,她感到一阵陌生,而这种陌生感是从她认识了十几年的余菲身上传来的。
她是不是搞砸了?
或许吧,可至少她问完了她要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