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的表哥陈正权拐卖儿童一事还没有洗清罪名,但京兆尹早就听说了,证据确凿,陈家是抵赖不掉了。
当下,就把掌柜收监了。
没想到,这一收监,就捅了马蜂窝了。
许多之前不敢一同告状的人,都纷纷跑去京兆尹击鼓鸣冤。
红袖坊养着那么多的打手,怎么可能没有人命官司?
这不,短短半天时间,就查出了三桩命案。
“这么说来,红袖坊的掌柜,该判死刑了?”
陆江年点点头:“按律当斩。”
他们来到了一处银杏树下,元婉如蹲下身来,捡了两片变色的银杏树叶子,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转来转去,好似很好玩的样子。
陆江年停下脚步,静静看着她。
以前,这种事情,他一定觉得十分无聊,绝对不会留在这里浪费时间。
这会,看她玩得高兴,他的眼里,只有深深的纵容。
“娘子,红袖坊怎么得罪你了?”
她选择在红袖坊算计梁雨淞,又闹了一出大戏,必然是红袖坊得罪了她。
元婉如这次倒不瞒着:“不过是听说红袖坊横行霸道,看不过眼而已,何况,他背后的主子是蒋家,蒋随远得罪了我,我可还没报仇呢。”
陆江年笑得格外畅快。
这个论调,真是太合他的心意了。
“当初蒋随远已经让为夫整治了一番,这辈子他是不能再吃皇粮了。”
“没想到,娘子也记着这个仇呢。”
“我和娘子,真是天生一对。”
元婉如朝他扬了手中的银杏叶子,轻笑一声:“美得你,以后别得罪了我,不然我可会狠狠报复回去的。”
陆江年这点最合她的心意,不管她针对陆老夫人还是梁雨淞,只要她有理,他从来就没有阻止过她,也不会跟她说什么“宽恕他人”的大道理。
那叶子轻飘飘的,根本扔不到他的身前。
他非要伸手一抓,稳稳把叶子握在手中,放在鼻尖嗅了一下:“比别的叶子,格外香。”
一双眼里,盛满了星光:“娘子放心,为夫才舍不得惹你生气,疼……都还来不及呢。”
这个男人,真是无时无刻,都在不予余力,挑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