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您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是沈清荣,靠着那一封信先一步找到了我的女儿,他冒充了我,将她带了回去,偷偷的养在京都的一处私院里,那个小院叫枫杨小院。”
“他将我的女儿藏在枫杨小院里的一个小洋楼里,整整养了一年,一年后,绑着她,将她抬上了手术台,将心脏,肾脏全部挖了出来,移植给了他的那对双胞胎女儿。”
“您知道我女儿死的时候多大的吗?”
“不到十岁。”
“就那么活生生的,将她当成了他孩子的器官库。”
“沈清荣甚至还骗她,说她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子……”
前一世的事情太痛,太悲剧。
沈清宴一般是不愿意回忆的。
每每回忆一次,心口都痛的几乎要将他溺毙。
就像是现在这样。
熟悉痛感传来,血腥味从喉咙口溢满了口腔。
他在沈老爷子惊惧交加的眼神下,不甚在意的伸出手,轻轻的抹掉了嘴角流出的那一抹猩红血丝。
然后摊开手,让沈老爷子看。
“您看,这是血,是我每每回忆到前世,就会心痛到要窒息吐出的血,可这点血,还不足我女儿被绑到手术台上,挖心掏肾流的千分之一。”
“我的女儿,死在手术台上,内脏被掏空,血染红了那手术台……”
“别……别,别说了……”沈老爷子颤抖的挥着手,仿佛承受不住他描述出来的场景,脸色惨白的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但沈清宴又怎么会停止。
他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口子,执意要将胸中一直无法纾解的痛楚,找个人宣泄出来。
他看着沈老爷子,问他。
也更像是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