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辞蜷缩在沙发上,额间冒着细汗。
靠近帽子和耳朵的地方,好些银发散了出来,倾斜在沙发边沿,好似银河一般。
姜禾打开冰箱,她留下的食物几乎都没有了,想来应该是裴辞醒过了。
上一次裴辞被她连累。
姜禾想到这,回到裴辞身边,她用手探了探额头。
很烫。
姜禾的手背靠近好似就要被灼伤一般。
顾不得太多,姜禾塞了一颗含服的丹药在裴辞嘴里,而后又切了几片番茄喂到其口中。
姜禾从裴辞身上感受不到灵气的波动,每一次裴辞瞬发出来术法时她才能感觉到其磅礴的灵气。
裴辞双臂紧紧捂着腹部,姜禾抬眸,一丝血气窜了上来。
姜禾的手往下探去,她强硬打开裴辞的手,这才发现这人黑色的衣袍上渗着暗红的血迹。
她拿刀轻轻割开,这次发现裴辞腹部之处有一道十分深的伤口,恰巧便位于那丹田之处。
姜禾讶异的瞧着眉头紧锁着的人,那伤口显然是愈合过又重新裂开。
看着沾了血迹的衣物以及衣物上不同颜色的血,明显是伤口反复撕裂导致的出血。
为了更好的处理伤口,姜禾将裴辞抱到自己的床上,然后再用刀一点一点把衣物和伤口分离。
到了更大的位置,裴辞依旧没有舒展开手脚,他的帽子掉落,银白的发丝铺了一床。
姜禾看着还在往外冒血的伤口,伤口边上还残留着一些银灰色的药剂。
她用先前治疗金大柱的方法运行着木灵气,治疗的效果微乎其微。
姜禾看了一眼裴辞,拿出囤积在芥子囊的一整套外科手术工具,进行全面消毒后姜禾才敢下刀,她将沾着药剂的肉一点点割掉。
在姜禾要动手之时,熟睡的人忽而醒来。
裴辞睁开双眼,银白的瞳孔一如那银丝般,带了一丝纯洁和神圣:
“姜禾?”
“嗯。”
确认完姜禾的身份,他便要坐起,由于动作太大,他闷哼了一声:
“我来吧。”
“没事,我消过毒了,我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