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也知道,刘岚是李怀德的情儿呗。”郝邦摸出一根烟点燃,吐了口烟在秦淮茹震惊的眼神中说道,“李怀德不光嘴叼,人也叼,不过他逃不出我的五指山,我的韭菜,他是吃定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才进厂几天啊?”秦淮茹甩了甩双马尾,自己失笑道,“也是,李怀德胆子太大了,和刘岚哪都敢去,厂里不知道的人恐怕不多。不过你怎么确定李怀德会吃你的韭菜?”
“你忘了我刚才说的?韭菜壮阳,李怀德亏了,秦姐,你带我去找韭菜,等我得手了,我分你钱。”
“我不要,你能卖出去再说吧。”秦淮茹还是不相信。
俩人都没有坐车,也没有人力车过,就这么走着出了城,城里能挖到野菜的地方不用想,早绝了。
来到城外的时候天还没有亮,没了路灯的郝邦拿出手电筒照着路,跟着秦淮茹一起瞎走。
他已经分不清哪是哪了,但秦淮茹似乎对这边很熟悉,越走越远,越走越快。
“再走半个小时,天亮了就能到牛尾山,那边距离城里远,一般人不愿意来。”秦淮茹边走边道,“早两个月的时候我在那挖到不少的韭菜,做盒子吃棒梗一顿能吃七八个,就是面不够,不能老做。”
真可怜,棒子面都不能管够。
郝邦听着秦淮茹讲述家里的事儿,对秦淮茹现在的生活有了大致的了解。
原来秦淮茹每个月工资到手之后,上交一块钱给婆婆,多余的钱和票她算好了,换成最次的杂合面,四个人吃倒也够。
郝邦琢磨,秦淮茹后来之所以过不下去,估计是贾张氏要赡养费升级了,再就是多了一个槐花吃饭,工资又没有涨,这才没办法把脸给丢了。
而现在的秦淮茹明显还没有到那一步,甚至自尊非常强,多次拒绝郝邦这边的好处,而且话里行间对婆婆占傻柱的便宜非常的抵触。
但是无奈,贾张氏也是个好嘴的,是个能和孙子抢食吃的人,哪里会听秦淮茹的。
“到了!”天亮的时候,秦淮茹站在一山包下面脸蛋晕红的喘气,“累死了,要不是你,我才不来这边,你看看一个人都没有。”
确实没人,荒山野岭的。
郝邦没有拿篮子,因为没有,他像云南人一样背着一个竹篓子,竹篓子是家里原本就有的,后来被谁家拿去了,郝邦要家具的时候,跟着一起还回来了。
他把这个时代的双肩包解下来,拿出来一瓶水递给秦淮茹:“喝口水吧,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