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腥臭,腥臭中裹挟着浓重的尸臭。
一位位矿奴衣衫褴褛,身上沾满了泥水与矿渣,近乎于麻木的忙着。
有些矿奴身上大片的腐肉,触目惊心,可他们依旧不敢停下手中的工作。
停下,就意味着死亡。
只要停下,他们便会被毫不留情的扔进那终日燃烧的炼矿炉底,彻底的榨干最后一丝价值。
他们不敢申冤,不敢逃跑,因为在官府的名录上,他们早已是被土匪劫掠,或是死于“突发灾害”的幽灵。
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看守目光不善的盯着这些矿奴,只要看见动作稍慢了一些,便是会毫不留情的一鞭子甩上去。
即便有时候没做错什么,这些看守也会为了取乐甩上几鞭子,欣赏着矿奴满地打滚着,却又不得不快站起身继续挖矿的样子。
矿奴们正是这样被打伤甚至活活打死,对于这些连顿饱饭都没有矿奴而言,大夫和伤药,更是奢谈。
于是他们这些良民顺民,便只能在无尽的痛苦与绝望之中,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快些挖,完不成今天指标的,通通扔进矿炉里!”坐在最高处的傅杰喊道,身为这里的主管,他也是最可怕的煞星。
几乎每过一段时间,他就要活生生的抽死几个矿奴,仅仅是为了发泄一下被分配到这里的怨气。
忽的,傅杰的目光落向一处矿坑,他看到一位瘦弱的父亲,正悄悄的将一块小小的,被矿渣染黑的窝头,塞给一旁皮包骨头的少年。
繁重的劳作,令人窒息的环境,有时候多一口食物,便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很明显,这位父亲正逐渐的放弃自己,将唯一一点生的希望留给儿子。
傅杰从高台上跳下来,三品武者的实力展露而出,手中的长鞭在空气中甩出音爆。
现在正是傅杰不知道找些什么发泄的时候,却凑巧让他看到了这对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