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柴皇城突然吐出一大口污血,勉力道:“舒服多了,他娘的,强忍着真难受!”
他摆了摆手不让柴进靠近,不想让他沾染上毒血,继续说道:“我柴氏的秘密,现在由我传给你,你若是想解密,就去蓟州九宫县二仙山,找罗道人。”
柴皇城瞳孔开始失焦,断断续续道:“如果可以的话,老夫真的想知道我们柴氏守护了数百年的密藏究竟是什么。”
他一只手点在眉心,一条银光粼粼的小龙被牵引出,银色小龙离体之后,气息瞬间变弱。
柴皇城指了指柴进道:“去吧,以后就由他来守护你!”银色小龙似乎听懂了一样,瞬息之间便钻进柴进眉心。
见状,柴皇城嘴角含笑,随后撒手人寰!
“叔父!”一时间密室中不停地回荡着柴进悲惨的哭喊声!
武松一直维系着笼罩着整间密室的金光,确保里面发生的一切都不会有泄密的风险,忠叔和他的孙儿也都站在书房内焦急地等待着。
“咚咚咚。”
密室门响,武松脸色苍白地将金光收回体内。忠叔上前打开密室门,只见大官人披头散发,面容憔悴地抱着皇城爷的尸体走出来。
柴进声音嘶哑道:“忠叔你准备一下,我要将叔父的尸体火葬!”
“唉,大官人您要节哀,保重身体,如今柴家只剩您了!更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忠叔说完这句话,拉着自己孙子继忠去准备火葬事宜。
武松上前接过柴皇城的尸体道:“哥哥,忠叔说的是,你的身体最重要。”
柴进蹲在地上,以手掩面,难掩悲痛之色道:“二郎,难道我注定是一个孤家寡人吗?”
武松神色坚定道:“哥哥说什么胡话,二郎一定能陪你走到最后!”
将柴皇城火葬之后,东方天际刚好露出鱼肚白。
柴进身穿孝服,捧着叔父的骨灰坛道:“二郎,你可敢取来洪教头的头颅祭奠叔父?”
同样身穿孝服的武松,虎目一亮,激动道:“不瞒哥哥,就算哥哥不吩咐,武松也准备和忠叔一起取了那鸟贼的头颅来祭奠皇城爷。”
天光大亮,旭日东升。
庄内就传遍了柴老官人,年事已高,心力交瘁而亡的事情,大官人遵遗嘱将老官人火葬了。
却说昨晚宴会散后,洪教头不敢多做停留,未等醒酒,出得柴进庄园,立刻快马加鞭直奔景城郡!
洪教头赶到景城郡时已是深夜,城门紧闭,万籁俱寂。但见洪教头在城墙下摸索片刻,取走一个包裹,从中拿出一个精巧的木鸢,随意拨弄了两下,木鸢便振翅飞入城中一所宅院内。
归置好包裹,洪教头焦急地等待在一棵大树下。
就在他犯迷糊时,阴影闪动,一柄短刃抵在洪教头喉间,阴沉刺耳的声音响起:“洪成,擅动木鸢,如果你带来的消息不能让周某满意,你不会想知道会是什么下场的。”
洪教头深知背后之人的变态,如非必要,他宁愿面对妖怪,都不愿面对这人。
“周曹司,周大人哎,小人真的有要事要报。”
洪教头轻轻推了推短刃,实是短刃已破开了肌肤,鲜血渗出。
短刃凭空消失,洪教头不敢向后看,语速加快道:“妖怪欺骗了您,柴进没死!”
“不可能!炼妖司的人说妖狐吸干了柴进的精气,摄了他的魂魄!焉有生还的道理。”
“柴进确实是重伤昏迷多日未醒,小的也以为他死定了,但是他突然就醒了。”
“那你为何不早来报信?”
“小的原以为他只是回光返照,没想到是真的痊愈了。”
“废物!”
阴影中的人气急败坏,短刃飞舞,洪教头一侧的百年老树断成数截,轰然倒地,枝叶乱飞。
洪教头吓得直打哆嗦,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生怕被迁怒,小命不保。
“那些妖怪,敢骗炼妖司!看来炼妖司的人是时候给他们紧紧皮子了。”阴影之人低语道:“归根结底,这是炼妖司办事不利,不关我们皇城司的事,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