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令璟眼中也浮起笑意。
“不气我纳妾了?”
“气什么!”谢昭眉梢微挑,缓缓说起了方才谢沅的话,“你的人、你的心,都在我这里,只要你心里有我……这就够了。”
见顾令璟毫不犹豫地点头,谢昭柔弱无骨地倚靠进他怀里,垂下的眼眸间闪过一抹轻蔑和嘲笑。
顾令璟的人和心,怎么可能会在她谢沅身上?
真是天真啊。
晚间,顾令璟并没有回桃颐院。
谢沅问起时,下头人只回道:“明日老爷离京,世子今夜要与老爷和谢二公子把酒言欢,为老爷送别。”
忠义伯回京述职,时间已过,因为最近闹出的两件事,他没了高升希望,就只能再回江陵做他的布政使。
谢沅点了点头,正想起身沐浴时,头忽然一阵眩晕,脚下不稳差点跌倒。
含秋忙扶住她:“夫人,您心口又疼了?”
谢沅摇了摇头:“应该是风寒未愈。”
风寒不能出门见风,可无论是今日出门见方姑娘,还是明日送别忠义伯,她都不能不去,就只能硬熬着。
翌日,她早起去了寿恩堂,与一家人给老夫人请安后,就随同送忠义伯出二门。
路中,她看着时不时揉腰的谢昭,疑惑问道:“小弟你身体不舒服吗?”
“嗯……”谢昭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昨夜和顾令璟忙得太晚,今早差点下不来床呢。”
谢沅有些不高兴他们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就多叮嘱了他们几句,谢昭左耳进右耳出,最后不耐烦,拉着顾令璟与忠义伯拜别后就先上朝去了。
这厢,忠义伯对忠义伯夫人交代完后,看了谢沅一眼:“你与璟哥儿夫妻一体,以后要更尽心尽力服侍他,等姨娘生子,你就更要做好一个贤内助,叫他前朝后宅都没有后顾之忧。”
“前朝”两个字他咬的微重一点。
谢沅点头应是:“儿媳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