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好了,你就别解释了,我们要去上朝,等午间没事了,就叫顾令璟回来看你,你好好吃药,可别再闹了啊!”
她声音压得很低,只有谢沅和床边的顾令璟听到这话。
后者眼中闪过一抹明显的不耐。
而不等谢沅解释,两人就匆匆道别,上朝去了。
出门时,谢昭不知怎的,脚下一软。
顾令璟忙揽着她的肩,小心地扶着她一路走了出去。
端着粥回来的含竹看了他们一眼,皱了皱眉,又摇了摇头,心里觉得自己多想。
屋里,见谢沅眉头紧皱,含秋问道:“夫人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她说话的间隙,谢沅已经撑起身体掀被子准备下地。
“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府医说了您要静养的——”
“早朝快到了,今日一定会有弹劾夫君小弟他们的折子,我要赶快写信给韩伯父,求他从中周旋。”谢沅语气里含着懊恼。
昨日她被一系列事闹得没了脑子,后来又跪了祠堂,就将这件事给忘在脑后。
万幸现在还来得及。
“韩阁老?”含秋惊讶过后,就是急切了,“夫人,这件事远没有到需要去求韩阁老的地步,您怎么……人情用一分少一分,您用在这里多浪费啊!”
“此事可大可小,但四皇子不会放过这个把柄攻击小弟,前几日她和夫君被参的事才刚过去,忠义伯府又闹了这样的笑话……叫圣上与百官怎么看呢?”
谢沅坚持下地去写信了。
韩阁老与谢父曾是同窗,也一起金榜题名,谢父是状元,韩阁老是榜眼。
两人是君子之交,但当年谢氏如日中天,谢父对贫寒出身的韩阁老有过提携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