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叫她拿过长姐的文章策论。”谢昭保证道,“我只用得上这些,长姐其他东西,我从不曾染指!”
谢沅点了点头,既然解释清楚,她就不会再随意怀疑身边的至亲。
“对了,这件事除了长姐与含琴含秋外,可还有人知道?”谢昭紧张地问她。
谢沅摇了摇头:“这件事干系重大,我自然不会泄露出去。”
“那就好。”谢昭暗暗松了口气,可怜巴巴地恳求道,“长姐一定要守口如瓶啊,就是对顾令璟也不能说,知道的人越少,我才越安全。”
谢沅头疼地点了点头。
以谢昭的才学积累本不应该金榜题名,但当初越朝外逢北疆一战大胜东临国,内又有四皇子入朝听政、广结党羽,她按照时事猜了猜科举试题,还曾与谢昭深入聊过,没想到就这么巧的押中了考题。
从秋闱到殿试,谢昭全部挪用了她的观点与看法,只稍加润色便作成了叫人拍案叫绝的文章,从一众学子中脱颖而出,被宣文帝当庭钦点为状元。
阴差阳错,现在竟然闹得骑虎难下的地步。
见她神色萎靡,谢昭也没多留。
临走前,她为含琴求了几句情,谢沅却没答应。
无论如何,含琴背主是事实,她能忍谢昭,是因为这二十年的感情与骨肉至亲,但含琴不能留下了。
“明日送含琴去庄子上,再不许回京。”
含秋顿了顿,叹道:“是。”
后半夜时,谢沅终于在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陪伴下浅浅睡去。
翌日天色大好,她就准备回京,欧阳神医看不上她能拿出来的东西,自然不会为她治病。
顾令璟和谢昭一起从隔壁院中出来,看到谢沅时,前者脚步微顿。
“这不是忠义伯世子?”一道清朗的男声传来,“昨日听说你来,竟无暇得见,今儿倒是赶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