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令璟嫌弃地扶稳她:“有找人麻烦的功夫,不如去养好伤,看你瘸了腿的份上,再准你一日假。”
“璟哥儿!”忠义伯夫人怒气高涨。
顾令璟对她与老夫人行过礼后,平静道:“孙儿与谢昭还有要事相商,就不叨扰祖母与母亲了。”
听到有正事,忠义伯夫人只能沉着脸按捺下来。
“长姐,那我们先走了,前朝事忙,总是不得闲的……说起这点,我倒真羡慕你们后宅清闲。”谢昭叹了口气,暗含挑衅的目光扫过谢沅,“你好好陪家人说说话吧。”
谢沅点头后,她就离开了,仗着受伤的脚对顾令璟颐指气使,后者嘴上虽不饶人,却任劳任怨地扶着他离开。
这一幕直叫忠义伯夫人气怒交加,回头将气都发泄在了谢沅身上:“谢家小儿平时在朝堂就与我儿针锋相对,现在张狂到上门来指着我鼻子骂,枉我空活四十年,却没见过家风如此不正的所谓世家!
好一个谢氏……我真是瞎了眼,当初竟同意你进门,搅得我们全家不宁!”
“母亲……”
谢沅想要解释,却被忠义伯夫人讽声打断:“别叫我母亲!今日委屈你叫一声母亲,来日还不知道要怎样怨怼揣测我磋磨你!”
“母亲误会了,我从没这样想过,小弟心直口快,但她绝没有坏心——”
“没有坏心都尚且找上门骂人,若有了坏心,岂不是要杀遍我忠义伯府全家,为你谢沅出气?”忠义伯夫人冷冷看着她,“你的确好本事,几句诉苦就可以叫谢昭不顾规矩地为你出头,一言不发就能笼络的我儿子这样护你姐弟——”
“够了!”
老夫人打断她的话:“越说越不像话,沅姐儿是什么样的人,这三年你都看在眼里,你这样贬低她,自己就好受了么?”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伯府世子为她谢家女空置后院,百般照顾谢家子,人家照样找上门来喊打喊骂,母亲也小心些,省得一言不合就被坑害得没了命!”
说罢,忠义伯夫人冷笑一声,快速福身:“儿媳身体不适,先告退了!”
她转身就大步离开。
闹到这地步,剩下的人也不敢待着,纷纷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