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下坠的厉害,翻个身也吃力,可是很口渴,想要自己起来去倒杯水,今天真吃力,起不来了。
安明只能吃力的喊阿君,“老公,帮我倒杯水,可以吗?”
对的,阿明说的是询问,他们之间客气的就像刚熟悉的陌生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安明对待阿君很是客气,就像员工对对待老板一样,客气尊敬陌生疏远,阿君就是她的老板。
安明在北市没有自己的房子,现在住的是阿君家的房子,虽然是夫妻,是合法有证的,但是安明记得上次阿嫂说过的话,“你现在就是借住在我们家,要照顾好阿爸,就当抵消你的房租了--”
从那次之后她认清自己,什么嫁汉嫁汉穿衣吃饭,那些她老家祖辈上流传下来的老话已经过时 在这里她只是租客,而且还是怀孕的租客,要伏低做小,谨慎行事,方能安稳产仔。
刚开始的时候阿君不习惯安明这样对他,总是感觉少了什么,但是这些日子下来,他们的关系缓和了很多,不再为了一些琐碎吵架,也不会因为他把钱都投入股票,安明找他闹。
现在他自由的,少了安明的管制,也挺好,股票他想怎么操作都行,自己挣的钱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从结婚到现在快七年了,不怕笑话阿君从没有给过安明一分钱,他们是各用各的,每个人发了工资后再分别付陈老头500块饭贴。
如果过年的时候看自己情况,年终奖有的话可以给陈老头包一个红包。
前几年安明刚进公没有年终奖,但是公司会在平时给些红利,也当年终奖发了
现在经济状况好,总体公司盈利模式,安明每年都可以拿到年终奖,虽然不多,但是给阿爸发红包足矣
“你们家真奇怪!在我家过年都是公婆包给我红包。”
同事对此很不理解,说安明少一筋。
少没有少筋安明不知道,但是这个钱每年都在少,因为近日的水电费要安明付了。
安明小声的叫着阿君,希望能从阿君那得到一杯水,她现在很渴,但是又动不了。
脚已经开始浮肿,安明吃力的揉着,她不敢让老公帮她,她害怕打破这种平静,但是还会被打破的。
在她接连叫了几声之后,阿君的鼾声还在,看来是叫不醒了,只能自己吃力起来去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