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其实也在自我怀疑,她感觉没用多少功夫学习,甚至有点偷懒,每天都在饥饿的状态里,身体都是虚的,走起路来,头重脚轻。
因为吃不饱,经常幻想着天上掉馅饼给她送吃的,再加上晚上小小的单人床冷的睡不着,白天上课时间打瞌睡,她的成绩很快的掉下来。
安明知道阿爸肯定想揍她,老师也恨铁不成钢,可是她不敢说她时刻都在想念吃的。
很饿,想吃东西!
她一度以为自己肚子里估计有蛔虫,要不饭量怎么这么大。
一个白馒头加半碗面汤,还是吃不饱?阿爸说这已经是超量。
阿爸可能还以为她只是五六岁的孩子饭量,定量给到她的只吃一个小馒头,加半碗面汤就可以。
别问安明为啥不知道别人的饭量,因为她都是悄悄去食堂打好饭吃,然后端着去寂静无人的角落一分钟干完,还把碗底舔干净,可是还饿。
别人吃多少,胆小害羞的她压根不敢问,也没想过要去问。
所以安明就一直处于这种半饥饿的状态,然后被束缚于这为啥总是吃不饱的困惑里。
后来因为一直抢不到水位,个人卫生堪忧。
但是处于集体当中,而且是好心收留自己的集体,出于感激也要给自己的臭脚洗洗,在室外的冰雪世界里,脱掉鞋子光着脚在雪地里来回搓,刚开始的刺骨寒意到最后的慢慢温热,安明鼻子一酸,感叹于自己怎么会那么坚强!
安明用手按着自己的脚面,手指下去一个白色的窝迟迟不回弹,她心想莫非得什么不知名的大病要死掉啦?
待雪化后室外的水管解冻时,这时的安明是自由的,水位无人争抢随便使用,不过这时的水也特别的冷,双手放在水龙头下面冲洗时,寒流直冲大脑,身体被寒流击的直哆嗦。
每一次的闭眼睡觉,安明都想着可能这是最后一晚,明天会看不到太阳。
就这样反复几日,安明知道自己暂时安全,死不掉,生活学习还得继续。
在消极的心态下成绩无可救药的继续下滑,她也知趣的更加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