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气,当时同事们穿的都是牌子,再不济都是几百的衣裳。而她呢……

一年到头都是拼夕夕。

包也是拼夕夕,鞋子也是拼夕夕,衣裳也是拼夕夕。

她为了啥啊?为了给自己有血缘关系的那群傻笔留遗产?

早知道自己就写个遗嘱,爷爷的,她就是把钱拿去大街上扬了,也不想给她们啊!

老天奶,能不能让她穿回去把钱捐了再回来?

“欢喜?”

车厢里的余烟见她半天没说话,就掀开车帘看看她的情况。

欢喜回过头,茫然的说了一句:“我没事。”

“啊,你怎么哭啦,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看她拿出帕子给自己擦泪,欢喜用冰冷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果真,不知道何时,她的眼泪已经决堤,流了满脸。

这不是悲伤,是被气的。

这操蛋的人生。

“我没事我没事我没事,可能是风太大了,你们坐坐好,再过会儿就到家了。”

擦干净之后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继续赶着马车。

果然,成年人的崩溃,真的就在一瞬间……..

回去的路上还是能看见食不果腹的难民,在路边生了火再取暖。

欢喜内心一阵唏嘘,如果她今年没穿来,家里的孩子们,恐怕比这还不如。

这时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儿冲到路中间,正好停在欢喜的马车前。

其实欢喜赶车技术真不咋地,主要是朔风懂事儿,知道路咋走。而通过这段有难民的路段,欢喜就走的极慢,后面有保护的镖师她也不怕这些难民能给她怎么着。

这小男孩儿还以为车会撞到自己,还没碰呢就倒下了。

朔风:“………..”

欢喜:好家伙,碰瓷儿?

朔风见那个男孩没事,就自顾自的绕开那个躺着的男孩,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

等马车走了老远,那个男孩在睁开双眼一副后怕的模样。

“朔风,没撞到那人吧?”她的声音很小,足够朔风听见,又正好叫车厢里的人听不见。

“没有。离得远。”

好吧,那就好。这大过年的,哪个朝代都是碰瓷率极高啊。

这朔风也还是一无既往的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