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眼前的欢喜,此时正在无声的安慰着她。给予她力量。
于是她将自己的身世娓娓道来,从京城贵女到乞丐,再一路逃难到这里,又讲到自己在大石村的种种,还有她们家族的血泪,都一一将事实给欢喜讲了出来。
欢喜是越听越心惊,这古代皇权压死人,上头的一句话,就决定了底下人的生死,不如蝼蚁。
这种生活,要是放在她身上,她都不敢想要怎么去承受。而眼前这个女子,才二十来岁就经历了人生的大喜大悲,还能对生活这样乐观,她是打心里觉得钦佩。
许卿昭这是除了给村长两口子说这些,这么多年来,是她第一次给人展露心扉。说到痛心之处,眼泪也顺着脸颊止不住的流。
欢喜拿了帕子轻轻擦拭掉她的泪水,语重心长的安慰道:
“卿昭….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许卿昭笑着吸吸鼻子说道:“欢欢,谢谢你听我说这些。我好多了。”
但是赵欢喜还是在她的话语中找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于是就问道:
“我有个疑问,不知道能不能问出来?”
“你说。”
“你说你去东临府的时候,有个会易容术的人一直在暗中保护你,那他是怎么会知道你去东临府的?”
许卿昭也不知道,就说道:“我也不知,我当时跟他打了几次照面,有问过,但是对方不肯说。我感觉…他背后的人不简单。”
赵欢喜也在脑中思考对策,就接着问道:“那你们在京城时可还有什么交好的人家?还是你父亲有别的暗线你不知道的?”
许卿昭摇摇头,当时与父亲交好的都被处置了,现在朝堂之上除开当今皇上的势力,剩下的多是中立的清流之家。若说真是有交好之家……那就只是二姐的前相公……..
当时徐家出事,跟自家有关系且还在京城立足的人,除了他….没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