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太爷敲了敲烟杆里的残灰,对赵欢喜说道:“你且放宽心,那小子回来我会带到让族长开祠堂,绝不会委屈了你。”

赵欢喜也没想到这家人还挺不错,以为是来兴师问罪,现在倒觉得他们真是来关心自己和几个孩子。只是不知道怎么好竹怎么出了陆峰那个歹笋。

不过赵欢喜还是有些诧异,在古代开祠堂可不是小事,如果因为陆峰这人渣开祠堂,那陆家所有人都会被耻笑。而且古代不存在什么禁止滥用私刑,这说出去叫家法伺候。

听说陆家祠堂十年前也开过一次,是一个混子在村里无法无天,偷鸡摸狗,调戏良家妇女,后来因为开祠堂惩戒了一次,才成婚变成成了个老实种地的……等等,

时间也对得上,这说的真不是陆峰那个王八蛋吗?好吧,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看着赵欢喜怔住的样子,田老太深深叹了口气,老大媳妇刚嫁过来是也是个能说会道的,三天两头有什么好吃的都要让盼儿拿到二房这边来分着吃。

现在变得沉默寡言,看她站在那,穿着略大的衣裳,两颊凹陷,身上一点肉都没有。想到先前大房去世的那个儿媳,自己的儿子真是造孽,田老太又长长叹了口气。

赵欢喜看老太太连连叹气,老太爷也一直抽着旱烟。

索性缓缓开口:“爹,娘,小叔二姐,你们的心意我都知道,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这家确实是啥也没了,不然是万万收不得二老的钱,这个恩情,欢喜记下了。”

说完抹了抹泪让几个孩子过来给他们爷奶磕头。

说不感动是假的,现在这个时代银子不好挣。

二两银子是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陆老太爷跟陆林父子都在码头扛大包,一天五十文钱,一个月也就挣个这一周左右的时间,就这几两,几人得攒很久才能有。。

三个小丫头跪下来盼儿开口对他们爷奶说:“爷奶,我们会照看好家里的,也会带好妹妹们。”

田老太看着几个孩子也是心疼,虽然都是女娃娃,但都懂事孝顺。连忙将几个孩子从地上拉起来,拍了拍他们腿上的灰。

又对赵欢喜说:“你呀,别哭了,我让老二家带了几斤粮,这地里刚下了新种,家里也没什么余粮,只有这些,你跟孩子们将就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