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听到赵欢喜这么说,她也不怵,站门口吆喝“你家陆小子天天好求事不干,被我家那口子逮到早上偷我家的鸡,抓住个现行还叫他跑了,我过来找他给我家的鸡讨公道!”
赵欢喜听到向嫂子这么说她脸都要臊死了,因为她口中的陆小子不是别人,是她刚成亲没有半年的相公。
而且她自己还是个续弦,这男的前面还有个妻子生了一场大病撒手人寰,留下几个孩子在陆家手底下讨生活。
半年前用一头猪下聘,彩礼给了五两银子,赵家也就把赵欢喜嫁给这个姓陆的鳏夫当续弦。
想到这儿,赵欢喜拉着向嫂子的手抹了抹眼里不存在的泪水,委屈地开口:“向嫂子对不住,我相公不当人,我不能当没看见,你等我下。”
话没说完转身回屋子在黑木板床上翻找,拿了样东西转身出了门,快步走到门口向嫂子站的地方,拉过向嫂子的手将手里的十个铜板递给了向嫂子。
这十个铜板还是原主攒下的救命钱,虽不多。但也是她最后的家当了。
向嫂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手里的铜板转移了注意力,这会她也没有刚刚那么生气,仔细打量着赵欢喜。
头上挽了个最简单的妇人发髻,仔细看脸色还有淤青,只是被暗淡的肤色遮去不少,向嫂子心里腹诽,这陆家老大真是个禽兽,有地不种,天天往村外头跑不回家,还打媳妇,真是个禽兽。
赵欢喜被她盯的发毛,没忍住遮了遮自己的脸,挥手对周围围观的几个人说:“各位叔叔婶婶们对不住,大早上扰了各位的清梦,我给大家赔个不是。”
周围人看了会热闹,原以为会有场大戏瞅瞅,结果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向嫂子这会数完了铜板,转身对着看热闹的几人“都散了吧,没啥好看的,欢喜妹子是个实诚人,给了钱,我们两家两清。”
说完数了五个铜板塞赵欢喜手里,转身大步流星的往自己家走。
留赵欢喜在原地一脸懵逼。她不是来要钱的吗,咋又把钱还她了。
送走了周围看热闹的几个人,赵欢喜转身回屋,关起大门,坐在床上之后才能缓缓自己的思绪。
她捏了捏自己的手,疼的。这代表真不是梦,她好像真的穿越了,穿成了一个鳏夫的新媳妇,几个孩子的后娘,而且这个鳏夫还家暴。
看着这满屋子狼藉,赵欢喜脑子还有些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