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像他,七分像杜氏。
牙牙学语时,第一个学会的词也是“阿父”。
那时他醉心官场。
对于身边的一切,是麻木的,走马观花般的。
束云荷望着束国年,缓缓的笑了,大口大口的鲜血,作呕般从喉咙涌出。
她艰难的伸出手,触摸束国年的脸,声音被血哽咽,断断续续道:“父……亲,云荷……想摸摸……你,有没有……温度……”
束国年心里五味杂陈,望着这样的束云荷。
不心痛是假的。
可心痛来的太迟,他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束云荷自嘲的笑了笑,望着天空,任由雨滴砸在眼里,顺着眼角流下。
她的手,缓缓的垂了下来。
果然……是没有温度的。
好冷啊……
来人间一遭,感受到的都是寒冷。
最后一眼,她望向了被皇城司围住的孩子。
她的儿子。
那是她身体里掉下来的一块肉。
他们说它是怪物,可它护着她啊!
它拿她当娘啊~
那是她唯一的亲人啊~
束云荷死了,死前,不甘的眸子定格在怪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