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渊醒来后,房中仍燃着煤油灯。
他趴在床上,眸子环视一圈,声音哑的厉害:“长安呢?”
李进闻声,手忙脚乱去倒水,“启禀主子,墨溪公子未归,束姑娘回屠狗崖寻墨溪公子去了。”
正在倒水的李进,只觉得身后有道视线,化作利剑悬在他后背。
他不自觉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硬着头皮端着茶,跪到顾九渊面前,将茶碗举高:“主子,请喝水。”
顾九渊冷冷的盯着他。
忽的抬手,将茶碗打翻,底气不足,仍难掩怒火:“你是死的吗?还是你觉得, 你的命比长安的金贵?”
李进跪伏在地:“王爷息怒,属下该死。”
顾九渊一声冷笑,欠了欠身子,伤口疼的他面色又是一白:“你确实该死,明知本王在乎她,竟敢放她独自冒险,李进啊李进,本王现在就想杀了你。”
他不是说说而已。
顾九渊的杀意,躲在门口的张扬都感觉到了。
送完老大夫,回程时被淋成了落汤鸡。
刚到门口,便见主子在发火。
他躲在门口,哆哆嗦嗦不敢进屋。
私下里,顾九渊的脾气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