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渊被束长安一顿劈头盖脸骂懵了。
她还说了这话吗?
果然,温柔乡,英雄冢。
他现在都想不起当时他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只记得,发热的脸,安神的香。
他捻了捻手心,棱角分明的脸上,划过一丝窘迫:“现在怎么办?”
束长安坐在椅子上喘粗气,被气的。
顾九渊将门打开一条缝,见外面无人后,撩起衣角,掀开外衫,将里面干净的衣衫撕下一条。
俯身蹲在她面前,执起受伤的那只手,帮她包扎:“人的血,流干了就死了,一滴血十斤粮,要惜着点自己的身子。”
束长安垂眸看着他,黑漆漆的眸子莫名柔和下来。
“方才就该你出去,本王来断后。”他还在纠结谁断后的问题。
顾九渊的头发很黑,用玉冠束在头顶,从这个角度,隐约可见他刀削般的颌骨。
面相上言,颌骨刀削般的人,性子硬,脾气不好。
束长安见他不顾身段,蹲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样子 ,觉得面相一说,也未必全可信。
“我出不去,”束长安缓下了声音,“一旦我收回手,通道就会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