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
顾九渊也陪顾夫人来送别朱蕴。
就连大理寺卿包邺都前来吊唁。
顾夫人哭的比二十年前朱蕴下葬时还要伤心。
边哭边骂,边骂边诅咒。
“阿蕴啊,你吃苦了,那人该死啊!”
“那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啊!”
“你在天有灵,让那人走在路上被马踢,被车撞,得不治之症!”
俯身跪地二十年,百姓都看不下去了。
何况至交好友。
那种感同身受的恨意和憋屈,搅和的她夜不能寐,食不下咽。
哀乐声,吊唁声,熙熙攘攘的人际推辞声,吵的束长安很头疼。
顾九渊趁机溜到束长安身边,扫了一眼她身上的道士装扮,摸了摸后脖颈,打趣道:“长安小道长那日下手忒狠了,本王缓了好几天才能下床。”
束长安瞥了他一眼,“常年征战沙场的王爷, 这般娇气?”
顾九渊咧嘴一笑,露出整齐的上颌牙:“战场之上,也无人敢拿板砖拍本王啊!”
“我不拍你,你就将包大人掐死了。”束长安看向窜来窜去的包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