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认为,朱蕴的这三个孩子,跟自己离心,是天生的白眼狼。

原来这中间,竟还有杜氏的事。

杜氏接触到束国年刮骨刀般的视线,吓得整个人似是失了魂。

她摇着头,咬着嘴唇,不停的往后退。

一副我见犹怜,有冤无处诉的委屈样子。

束长安擦干净手,抬脚将杜长弓踹翻在地。

杜长弓任由口中鲜血淋漓,朝着杜氏的方向爬了过去。

这些年,与其说杜氏是妹妹,倒不如说是姐姐。

是杜长弓的衣食父母,是他的主心骨。

兄妹俩抱作一团,呜呜咽咽涕泗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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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时间,大郎已经将家丁们挠成了大花脸。

他们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束长安不停的擦着手。

滑腻腻的舌头,着实恶心人。

“我大哥的坟,必须挖!即刻挖!”她慢悠悠的说道。

束国年似是刚刚回神,对这件事情他出奇的坚持:“不能挖!已经下葬, 如何能再挖出来!”

家里丢人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