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言苦涩的勾了勾唇,抬步迈进屋内:“儿子听闻,妹妹不见了,心头担忧,出来看看。”
他就着丫鬟的手,寻了靠门边末尾的椅子坐下:“方才在门口,儿子听得几句,妹妹有多少银子,是妹妹的,儿子觉得,咱们不应该惦记她的东西。”
此言刺激到了杜氏,她从鼻翼中发出一声鄙夷的冷哼,阴阳怪气道:“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天天喝的药,可是咱们府中最大的花销……”
束言垂下了头。
他知晓,是自己拖累这个家了。
这个身子,死不掉,活不下。
夜深人静,他总会钻牛角尖,那种铺天盖地的窒息感,使他心颤手抖。
几次想要了结自己。
是大哥宽慰他,活着。
大哥说,死亡只有一种可能,活着却可以有无数种可能。
只有好好活着,才能知晓,自己的人生, 究竟有多少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