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长安斜眼看她。

她眼尾纤长,带着冷意这般看人,令人忍不住心底发怵。

杜水苏握着手帕的手紧了紧,有那么一瞬间的心慌,不知想到什么,又恢复了淡定。

以帕拭泪,泫泫泣泣,一副美妇受屈无处诉的看向围观众人:“妾身这些年,对已故姐姐怎样,对大郎二郎怎样,京里谁人不知,妾身属实不知,这孩子对妾身的恶意是从何而来啊?”

高端的恶人,往往以受害者的姿态出现。

束长安眼观耳听杜水苏,只想磋叹一声:好一碗绿茶陈酿!

果不其然。

杜水苏能放出这样的话来,是有把握的。 九叔门下大师兄

她嫁到束家二十来年,想立的人设,早就稳稳当当的了。

围观百姓瞬间像马蜂进了蜜蜂的窝。

“束大人,您最是懂这些,束家大郎为国捐躯,早早入土方安啊!”

“这丫头虽是您的女儿,可多年没养在跟前,不能因她的只言片语,就让大郎再回府啊!”

“是啊,天虽不热,可已停了许多天了,大郎……属实不能再继续停下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