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酌夕跳下椅子,身上穿的是洗完澡后换上的居家服,裤子到膝盖还短一截儿,正好露出那上边儿短短的一道疤。是从前的许多次中被周秀珠误伤的其中一次,直接摔在了打碎的透明果盘儿上。
如今虽然已经痊愈了,跟周围的皮肤没差,可摸起来还是有一道略微的凸起,若是凑近些,比如现在,跟蹲在门口的周秀珠面对面,膝盖上的皮肤被蹲下的动作彻底撑开,那道疤会尤其明显。
“爸爸真的是在给妈妈治病吗?妈妈究竟得了什么病?又是什么病非要关紧了门治?连夕夕都不能看?每次都只能等爸爸主动开门,明明夕夕也很担心妈妈…”
周秀珠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膝盖,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般将脸往下埋了埋,只露出一双眼睛,怯怯地看着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女儿。
“别的小朋友每天都有妈妈接她们上下学,周末还能跟妈妈一起逛超市,去公园,买很多很多好吃的,为什么夕夕不行?”
“妈妈当初想丢下夕夕一个人跑掉,却没跑成,被爸爸带了回来,所以也想把夕夕变得跟你一样吗?”
话音刚落,周秀珠惊诧地看向她。她知道褚酌夕说的是她一年级的时候,她趁着褚绍宏那段时间放松了警惕,把褚酌夕送到学校后,就带着证件直奔机场,回了娘家。
她想要说明实情,跟褚绍宏离婚,谁知她爸妈却只当这是夫妻之间的小打小闹,安抚完她后,背着她便一个电话打去了褚绍宏那里。
第二天早上她起来,褚绍宏就坐在自家的客厅里。他跟她认错,当着她父母的面,说什么她想要他改的他都改,可事实上,周秀珠一件也说不出来。
褚绍宏照顾她确实无微不至,什么都顺着她,即便她发脾气砸东西,他也只是默默地收拾残局,可就是因为这样才最可怕…
一切都在按照褚绍宏的目的潜移默化地转变,却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其余人全都未有所觉,即便是她爸妈,也都当她是恃宠而骄,亲自将她送出门,一点一点地…将她重新推回深渊…
可这件事…从发生到重新见到褚酌夕…明明是在那之后的一周…期间她一直都住在隔壁贺太太家…也从未有人跟她提过…
见她震惊地瞳孔放大,褚酌夕也全当没看见,只是依旧凑过去,“妈妈为什么不说话?还是说…妈妈真的这样想过?等夕夕再长大一点儿,就该轮到夕夕了,是不是?”
“妈妈想把夕夕变得跟妈妈一样…这辈子都困在这栋小房子里…”只能依附褚绍宏而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不说便不能做…可是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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