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红山监狱

因为她刚刚在东湖遑急之下说分手,即便只是一时无地自容的托词,可贺从云还是生了她好半天的气,一回家便锁起门来不乐意理她了。

褚酌夕哭笑不得地扒着房门哄了一会儿,不过片刻便把这事儿抛到了脑后,因为李知遇跟谭菲接连过来问吕泊西去了哪里,为什么还没回来之类的。

褚酌夕答不出,她不想说吕泊西是去自首了,抱着必死的决心,压根儿就没想要活着回来,更不想她们因此做出出格的举动。

特别是谭菲,本来就容易冲动,要是被她知道,吕泊西几乎将她之前的所作所为通通拆了又重新组装,全都安到了自己头上,替她顶了罪,照她的性子,难免闹上一闹。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件事的不确定因素还太多,谁也不敢说能够就此控制住它,便连她也不能确定最终的结果究竟会不会按照既定的轨道走。

她最怕的就是吕泊西,但凡中间出了什么岔子,那么他的死将会变得毫无意义。

这是最坏的结果,也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褚酌夕觉得难受极了,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的,像是有无数只蚂蚁一块儿在她身上不停地爬,即便只是安静地坐着,也叫人觉得无比焦躁,同时又对此感到无能为力。

夜里将近四点,隔壁一二零三的灯依旧亮着,灯光从阳台晃进她们屋内,少了个人,这两天公寓的隔音效果都因此上升了不少。

褚酌夕想着苦笑一声儿,实在睡不着,索性披上外套,提着冰箱里仅剩的两罐啤酒悄摸出了门,径直爬上楼顶的天台。

再过一会儿,天边翻出鱼肚白,就该出太阳了,金色的光辉普照冬日里的银装,会显得尤其耀眼。

褚酌夕很期待,扣开一罐啤酒倚在栏杆上,被刺骨的晚风吹的微微眯起眼。

其实挺冷的,小腿肚都有些打哆嗦,可人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