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酌夕踹了一脚驾驶室的椅背。
“啧。”陈思守解了安全带,反手便扣住了她的下巴,“小艳羽鸟,在外头别太利了,要学会忍,没本事的时候更得忍,不然可是会吃大亏的。”
褚酌夕只拧眉瞪他,掰开了下巴上的手,他刚刚说…什么鸟?
陈思守搭着椅背笑了笑,也不知是什么毛病,一会儿怒一会儿乐的,“小艳羽鸟,这称呼很衬你吧?”
“就你那几招,过家家似的就敢往云巢里头闯,是不是你这驴脾气惹着了哪个三流教练,人家有意误导你啊?说你已经无人能敌了,特意让你来送死的?”
“没见识的小东西,不叫你小鸟叫你什么?”他说着,挑起褚酌夕的下巴左右打量了一圈儿,“浑身上下,也就这张脸能兑块儿免死金牌了,惜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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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守把她送到了一个不算偏僻的厂房,褚酌夕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地方,像是建在旧城区里的一个废弃仓库,面积很大,只是外皮锈的快要掉渣了,看上去摇摇欲坠,大铁门更是一抹一手的锈色。
陈思守抬抬下巴,双手揣在兜里,似笑非笑,示意她把门打开。
褚酌夕犹豫了一会儿,直到确保门开的同时真的不会从里面迎面飞出一把刀或者别的什么来插进她的喉咙,方才慢吞吞的卸了门上的锁链。
仓库内部的高度不算矮,上下隔了两层,从铁架的缝隙里看去,第二层应该是休息的地方,直接贴着铁架摆放着的大面积的阴影应该是床垫之类的,周遭则是胡乱扔在地上的衣裤和毛巾。
一层放了各式的健身器材,二楼的铁架下吊着沙袋,只是这些都被摆放在顺着墙壁走向的四周,中间则是一个被铁栅栏围着的宽阔的场地。
就像是一个简陋的斗兽场,简陋,但是原始又野蛮。
因为褚酌夕已经看到那块儿被圈出来的地面染着与周遭不一样的深色痕迹,没有人告诉她正确答案,但她的直觉告诉她,那是血,干了又湿,层层覆盖的血。
褚酌夕的表情有些惊愕,不是因为这个仓库,而是因为陈思守,他绝对不会只是个普通的娱乐会所老总那么简单。
“怎么?怕了?”陈思守笑她,却是先她一步跨了进去,面对着她的方向慢慢往后倒退着,“我允许你考虑三十秒,毕竟我们昨天已经达成了协议,出尔反尔的人我最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