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没看见了没?”
“什么看见了没?”她好不容易扶稳手里的玻璃杯,不明所以道。
“就是陈会长昨晚带回来的那个啊?不就住在东副楼?你去收盘子,没瞧见?”
厨娘无奈一甩手,“这盘子是路先生递出来的,我上哪儿瞧去?”
“真没瞧见?那真是可惜了。”
“有什么好可惜的?”厨娘有些不屑道,“这回瞧见了,下回住那东副楼的女人还不是得换一个?这些有钱人都这样。”
“什么呀!现在这个可听说陈会长带在身边有十余年了,你往东副楼那边一打听,都知道。”
厨娘顿时有些纳闷儿,“陈会长不是听说没结婚吗?”
“是没结婚,养着玩儿的呗,那叫什么来着?金丝雀,没错,听说长得漂亮极了,有钱人都这样。”
几人议论纷纷的声音逐渐远去,杜象初“腾”地一下从蔷薇丛里坐起来。
阿守身边养着的那只小鸟,他是有所耳闻的,不过这几年都没消息,还以为早玩儿腻了呢,没想到居然藏的这么深。
他想着迅速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杂草,揣着兜儿开始悠哉悠哉地往东副楼的方向去。
奈何他过来的时候压根儿没问清楚那只鸟究竟住在哪个房间,也不好直接问门口的守卫,当家的独自一个人过来找“弟妻”,这成何体统!
于是他只好绕着东副楼一圈儿一圈儿的转,反正他是老大,就算别人觉得奇怪,也不敢多问。
杜象初围着整个东副楼绕了快有三圈儿,今天的午饭也快消化完了,终于在开始第四圈儿前,踩着后花园的草坪把人儿给找着了。
一个留着齐长黑发的女人,正撑着阳台的护栏拼命地探出上半身,将自己往太阳的方向伸展,方领的长裙裸露出她好看的锁骨以及肩颈,因为抬头的动作从而绷紧的脖子映衬出皮肤下青色的血管,与肩膀衔接的线条极优,是流畅而没有棱角的。
她就这么站在面积并不大的阳台上,踮起脚尖不住地往上够,迎面接受太阳的洗礼般,像是想要就这么飞出去似的,的确很像一只被禁锢了太久从而耐不住寂寞的金丝雀。
“嘿!”
杜象初忍不住出声儿,事实上,他已经看了她快有十多秒了,可对方似乎并没有想要停止飞翔的意思。
听见动静,对方猛地往里收回身体,像是被他吓了一跳,慌张地环顾了一圈儿,终于发现了驻足在楼下草坪上的男人,随即不满地皱起眉头,开始毫不避讳地打量起他。
杜象初等不及她主动询问,率先拿下嘴里的棒棒糖棍儿,“喂!你就是她们说的那个小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