滥亭里又多出了两具不起眼的尸体,很是吸引目光,只因不成了人形。
方才热闹非凡的滥亭只剩下了月青鹜一个人,她瘫坐在地,等着最后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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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身影从角落里跑了出来,挡在月青鹜面前,月青鹜很惊讶,没想到此时除了墨山的人以外还有人活着,她定睛一看却是刀江菱,这个被她和范约胁迫来到训国的刀家小姐。
她急道:“你这个傻子,你怎么不赶紧逃,这时候来护着我作甚!”
可刀江菱却说:“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你不恨我?”
“这几年在训国,范约几次三番要对我动手,你都拦住了他,没有你我不可能一直活到现在。你若真的恨他,在来训国之前我应该就已经死了。不管怎样,你是我师父的师姐,你们曾经同门一场,我应该叫你声师叔。”
“你这是何必呢,他人都已经死了。”月青鹜无奈,她本以为刀江菱会一直躲起来,巴不得自己好死,没想到她竟然会把自己当作同门师叔来看待。
刀江菱问:“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范约如此信任?”
“你们的遗言说完了吗?”丁梳棉打断了她二人的对话,她红着眼,早已不耐烦,一步步逼近,来到了刀江菱面前,用剑指着她的眉心。
“师父,弟子过来陪你了。”刀江菱从容地闭上眼,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希望那一剑下去不会疼痛。
丁梳棉红着的眼睛一转,问道:“你居然不怕死!你说你的师父......你几次三番提到你的师父,你师父到底是谁?”
月青鹜心生异样,仿若面前出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曾闻卫沧寒言及,她与陆龙雪有过一段亦真亦假的露水情缘。既如此,这位丁梳棉肯全力以赴为陆龙雪报仇,想必知晓他与陆龙雪之间的事。或许提及他的名讳,能够触动丁梳棉。她当机立断,紧紧抓住这根稻草,赶忙言道:“她的师父乃是卫沧寒,亦即碎盟的前任盟主,那位被贾光和冯祯联手陷害的卫缺,卫大侠。我们皆是他在铅国所结识。”
“卫大哥?”果不其然,丁梳棉的眼神黯淡下来。
这一声卫大哥叫得极其温柔,月青鹜一听,庆幸终于有救了。
但没料到丁梳棉话锋一转,指责道:“方才你们说,你们和卫大哥是同门,既是同门,可你们却还要与碎盟作对?”
月青鹜眼皮子耷拉下来,略有自责:“这都怪我,我也不知怎得,是我有太多的执念放不下,那颗好胜心也太不值钱了。”
“暂时留着你也无妨。”丁梳棉收剑入鞘,转身离去,墨山众弟子望着她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滥亭之外,才紧跟其后。
勉强逃过一劫,滥亭重新归于平静,月青鹜看着杨天麟的尸体,想起离她而去的妹妹,感到心灰意冷。这些年折腾来折腾去,不但什么也没得到,名头也没争得过薛银序,还失去了最忠心的人,就连妹妹也因为她的一意孤行舍弃她回铅国去了,如今天滥会这个样子,都是报应。
次日清晨,她留下一封书信与天滥会大印,默默交付于刀江菱后,便离开了滥亭,自此再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