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幅画的价值更添真金白银。
“恢雨弟弟,你过来看吧,我有点累了,不想走,桌子上的茶我也喝了,现在我想喝点酒,你顺便把你那葫芦拿过来,这么好的酒,怎能你一人独享呢。”
“圣姑大人...不,是圣姑姐姐,你为何...”
余蜡蕊见他支支吾吾的有些不耐烦,“怎么,你怕我吃了你不成,我是让你来看清我的容貌,不为别的,你想哪里去了,难道你想一辈子我们就这样隔着纱帐讲话吗?麻溜点,我渴了,把你那美酒拿过来让我尝尝。”
“这...恢雨是难以从命啊。”
“哼,也不过是一介凡人,我真是高看你了。”余蜡蕊颇为不悦,又沉声讥讽:“如果此时我将这纱帐落下,你我今日就笃定走不出这难关了是吗,现在这是个什么世道你告诉我,得不到令我满意的回答,我是不会罢休的,如果你转身走出这间屋子,你我今后相见便是仇人了,你好好想想吧。”
“你说的没错,恢雨就是一个凡人,我逞不了英雄,男女有别,况且我已心有所属。”
“心有所属?哦!那个秦家小姐已被我药晕关起来了,这几时醒不了的,你无须担心她。”
“不不不,圣姑误会了,我心有所属之人不是她?”
“不是她那又是何人,你借由带着她来此偷情吗?”
“我心爱之人是曲情烟,就是想要你给治病的那个姑娘。”
“居然是她?”
余蜡蕊突然哽塞,有话放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下去,没等她想清楚疑问,脑子还是混乱之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余教主,我来添茶。”
“进来。”余蜡蕊脱口而出。
皇甫恢雨看到妖一一走进来,有些无奈,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别过脸不敢看她。
妖一一也没说什么,添完圆几上的茶壶,又准备掀开纱帐准备在余蜡蕊床边小几走去。
皇甫恢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心中长叹一声,转过身去,担心妖一一会与余蜡蕊说些什么,让他更加难堪。
“等一等,你叫我什么?”妖一一的手刚摸到纱帐,余蜡蕊突然质问。
“余教主啊!”
“放屁,我何时让你们称本圣姑的大姓。”余蜡蕊话刚一出口,心中暗叫不好,方才她没回过神,未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因为无论是掌信圣女妖一一还是掌水圣女黄瑙,亦或者是掌药圣女淳于露华,这些亲近之人对自己忠心耿耿,不会那么轻易称呼自己为余教主,除非自己有过这样的训示,但何时有过这样的训示,已有一年多没有这样的称呼在教中出现过了。
“难道这妖一一想要造反?不过我何时亏待过她。”余蜡蕊心中还在生疑,却被她打中了一掌,立时,胸中的真气颠倒,风府翻涌,怎样都提不上内息,但第二掌又已经打了过来,想要躲避已经晚了,她顾不得这一切,再不出手就要毙命于此,她用尽毕生功力,不管此时能不能用得上的,全力顶了上来。
余蜡蕊暗叫侥幸,可是瞬间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她手心变得酥酥麻麻,仿佛有细针扎了一下,继而开始阵痛,胸内鲜血也破口而出涂满了纱帐,但她心中还是很欣慰,因为对面和他对掌的那双手,不是妖一一的手,更不是黄瑙和淳于露华的,那手掌纤细修长,带着许多指环,其中有一枚她认得,有一盏紫蝶展翅装饰其上,这枚戒指叫做“紫蝶化鸾”,这是曾经红祝教教主石蓝悠的宝贝,她死后这枚戒指就沿着历代教主不断传下去。
“施青妃,果然是你,你...你还是找上门来了...哇。”余蜡蕊又在纱帐上增添一笔。
听到异样皇甫恢雨没敢回头,再听到施青妃的名字他也顾不得余蜡蕊是否穿没穿衣服了,猛然转过身,便要用手拉那个冒充妖一一的施青妃。
手掌刚摸到施青妃的后背,一阵酥麻的感觉从手心传来,仿佛是被毛虫身上细小的棉针扎了一下,虽然不那么痛,但是相当不舒服,远不如针灸那种感受,“嘶!”他惊竦着抽回手看了看,手心有个细小的破口,已开始慢慢发黑,他暗叫糟糕,如果此时毒性发作岂不是任人宰割!他立即撕下纱帐将余蜡蕊整个人罩住,单手抱起揣在腰间,破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