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贾天梅照常去两人身边观弈,看两人还未落下几个棋子,就趁张锡乾不注意拿走了紫金葫芦去玩,不一会气呼呼的回来将葫芦摔在棋盘上大骂道:“你这贼夫子,这葫芦里面装的是什么?”
张锡乾只是大笑,温循在一旁看傻了眼,那起葫芦刚到嘴边,便皱着眉头说道:“这,这是醋吧。”说完也跟着大笑起来。
“哼,你陪我的酒。”贾天梅说道。
张锡乾打开葫芦,笑着说:“哎,这就是酒,你看。”说完接过葫芦,仰头畅饮。
张锡乾刚闷了一口,突然将喝进去的东西吐在地上,咧着嘴说道:“这是什么东西?”同时嘴边黑乎乎的一片,竟是掺进了墨汁。
只见贾天梅突然大笑起来,大喊道:“哈哈哈,让你捉弄我,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吧。”温循尴尬的坐在一旁,不知如何应对。
如此几日,张锡乾便再也没有往葫芦里放奇怪的东西,对弈之时索性将那紫金葫芦放在一旁,任由贾天梅拿去,然而贾天梅喝完里面的酒,都会换上别的东西让张锡乾品尝,两人都不明说,默契无间。
几年之后的某一天,贾天梅缠着张锡乾跟着他下山买酒吃,两人坐在河边,喝了个酩酊大醉,贾天梅说道:“这山上太无聊了,不如今日我就不回去了,从今以后我就跟着你浪迹天涯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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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温掌院是要担心的,喝完这最后一盅,我就送你回去。”
贾天梅上前抱住张锡乾的脖子说道:“我不,我不要回去,你看你的头上都长出白发了,可是怎么还不娶妻。”
张锡乾没有回话,轻轻拿开贾天梅的手。
“不如你把我带回家当老婆怎么样?”
“那怎么行,论年纪你都可以当我女儿了。”
“那又如何,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从此以后我就不管火融的烂事,专心跟着你过日子。”
“我一直把你当妹妹...”张锡乾还没说完,贾天梅赶紧说道:“好啊好啊,那就先当做你的妹妹,然后再当你的妻子如何。”
两人相视一笑,没有多话,彼此又喝到翌日天亮。
醒来时贾天梅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而张锡乾却消失不见,独自回到航庭院后,好几日都未见张锡乾过来看她,她向温循打听了张锡乾的住处,来到裕京城,找到张锡乾之时,他已经身重剧毒,无法动身,话也说不了,贾天梅含泪问道:“分别那一日,是不是你动了我?”张锡乾只是缓缓地摇摇头,一句话未说便断了气。
张锡乾的否认犹如一个晴天霹雳打在脸上,贾天梅强忍泪水,在京城周围找了块宝地,将他埋葬。
贾天梅讲完,看着陆龙雪有些恍惚,所述之事犹如昨日。
陆龙雪问道:“可有察出害死张锡乾的人是谁?”
贾天梅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他的名声誉满江湖,找他比试高低的人数不胜数,但他大多都会拒绝,也极少结仇,实在难以调查,况且他死后数年间,我恨透了他,觉得他死有应得,心中难以愈结。”
陆龙雪有些疑惑,张锡乾突然间销声匿迹,无人知晓他的死,竟然是中毒身亡,对贾天梅安慰说道:“说不定,那件事,不是他有意为之,或是有他人的预谋?”
“你不用宽慰我,我知道你让那小子去找施青妃去了,但我不愿见他们,你们想逃出去就随便吧,只是我这双腿有疾,就算爬出这黑窟,也躲不了多久,不如就好吃好喝的留在这里。”
“前辈既然不想出去我也不勉强,不知前辈还有什么嘱托,还有这身衣服......”陆龙雪有些舍不得脱下这身喜服,但换掉的那身湿哒哒的衣衫她也不想重新穿在身上,正在犹豫,贾天梅抢先说道:“这衣服就送给你们,若有空闲替我到张锡乾的墓前看一看,从此以后,他与我再无瓜葛。”
“如此,我也要去京城,正好可以替前辈去看一看。”陆龙雪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