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点呀你就醒了?”老婆在子问道。
“解个手去。”张老蔫浑身颤抖着,似乎有点冷。
“尿桶就在屋门后面,你还穿衣服干啥呀?”老婆迷迷糊糊的问着。
“你睡吧,我闹肚子,得去解大手了,憋不住了。”穿好了衣服,张老蔫看了一眼自己老婆,这一眼看了很久仿佛看不够似的。
此时他老婆已经睡着了,他看了好一会才出门,并且关上了屋里的灯。
摸黑来到院子里,他背起了放在角落里的筐,这个筐是家里用来背粮食的,去地里背柴火也用的上,已经用了好多年了,有点破了。
张老蔫怕不结实,站在上面踩了踩,框没被他踩坏,他才放了心。
轻轻的开了大门,张老蔫在门外又把大门反锁住了,他没有去自己家的茅房,而是去向地里的方向。
大半夜去地里捡柴?没有人明白他干什么去了。一片漆黑,夜静的可怕,什么都看不见,但是这条路他走了大半辈子了,闭着眼也能走到。
筐里放着捆柴的绳子,绳子很结实,是那种农村常用的尼龙绳,绿色的那种。
从他家到地里原本就是十五分钟左右的路程,不知道他走了多长时间,一路上他的脚步很沉重,很慢。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面,连老天爷都懒得搭理他,也注意不到他,路上有两条狗看见了他,狗也不敢叫了,吓得四处逃窜,似乎狗也明白了眼前是个可怕的人。
似乎在夜里的四五点,张老蔫停止了呼吸,放羊的老头是早上七点多发现的张老蔫,就这样张老蔫的死讯在村里传开了。
张赖子和弟弟张军回到了村里,了解了大概经过的兄弟俩怒火烧天,他们必须给家里出口气,要不然作为男人,这个家在村里就永远抬不起头了。
赖子拿起铁锹,张军拿着锄头,俩兄弟就要出门,母亲拼命的去拦,她害怕再出人命,可是她根本拦不住。
无论她怎么哭喊都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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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在气头上,他们怒气冲冲的去找那两家人,到了家跟前,张军显得有点怂了,但是他不敢表现出来。赖子无所畏惧,他当年可是宰鸭子的人,也是夜入田英家的人,他什么都不怕,他没有顾忌。
拿着铁锹张赖子就呱呱的敲门,这户人家是死的那家人,既然两家都死了人也算扯平了,于是这家人就没有出来,这也许就是表明了态度。
赖子敲了半个小时,把大门都敲出来了个大坑还是不解气,他拿着铁锹就把他门口的茅厕拆了。
骂骂咧咧的俩兄弟又来到另一户王姓人家,这家人已经出院在家里养着了,属于半死不活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