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闻言,转头仔细打量了那女子一眼。只见她大概四十岁上下,容貌姣好,皮肤白皙,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身材前凸后翘,确实完全不像农村妇女。
她的眼神迷离,一脸愁容,精致的五官组合在一起,让人很难将她与狠心扒坟的人联系在一起。路远心中暗自思忖,这般面相,怎么看也不像刻薄之人,为何会狠心扒自己丈夫的坟呢?
“她好像也不像能干出这事儿的人啊?”陈天一忍不住慨叹。
村民眼神复杂地看了女子一眼,咂了咂嘴,满脸八卦之色继续说道,“这女人名叫孙月娥,是前边刘家湾的人。来扒坟的这些村民都是孙月娥叫来帮忙的刘家湾村民。
孙月娥的丈夫名叫刘海,是个小工头,经常在外包工程,这些年挣了不少钱,他们家在刘家湾那也是非常富裕的人家。
两人养育了两女一男三个孩子,一家人原本倒也其乐融融。”村民顿了顿,看了看坟前忙碌的人群,继续说道,“然而啊,天有不测风云,去年中秋,刘海和同村几个好友在外喝完酒后,回家没多久就得了脑梗,人就这么没了。”
“然后呢?”两人都被吊足了胃口,连忙追问。
“唉!怪就怪在,刘海死后这一年间,他们的两个女儿接连出事,都死了。”村民叹了一口气说道。
“女儿出事,跟死去的刘海有什么关系?”路远不解的问。
“唉!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两个女娃出事前几天都迷迷糊糊的,就跟发癔症似的,吵着爸爸来了,爸爸要带她们走。就连睡觉都会梦见她们死去的爹。你说瘆人不?”
村民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刘海的大女儿今年上初二了, 挺水灵的一个女娃,出事前几天就跟丢了魂儿似的,蔫儿了吧唧的,人跟她说话,她也不理,嘴里絮絮叨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谁也没想到,她一头扎进村口的水塘里淹死了。
大女儿出事之后 ,孙月娥哭天抢地,害了一场大病,人都瘦了好几斤。料理完大女儿的后事,没过几个月,她那上小学五年级的二女儿也突然发了癔症,吵吵着爸爸来接她了,姐姐也在,这回孙月娥可就上心了,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女儿,哪知千防万防,二女儿还是出事了。晚上睡觉时,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小刀抹了自己的脖子,当时那个场面那是真的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