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观察了大军通过浮桥的情况后,很快就对船只距离和托梁长度有了进一步的理解。
待有了空闲,即可组织人手测试哪一种船型增加稳定性以及对风浪和流速的抵御性,以后可固定下来。
……
贵州绿营积极性很高,他们率先离开了三江口镇。
欲北上解南昌之围!
而马忠义磨磨唧唧,自称为大军保证粮道,殿后守护。
相比求战(财)心切的两位同行,他心有忌惮。根据情报,此次李郁随军亲征。如此积极,必定有大利可图。
“船一定要守好了。刘路,你亲自去坐镇。”
“主子放心。”
身为家奴的刘路比任何人都懂老马。
马忠义给他拨了300兵,还不放心,又增加了100察哈尔骑兵。
总之,
这条不宽的支流不仅是逃亡生命线,也是粮道生命线。
一旦李郁图穷匕见,攻陷南昌,围困贵州同行。
那就赶紧渡河逃亡~
……
哲勇对好兄弟的想法佩服的五体投地。
只能说,察哈尔部落的衰败是理所当然的。他们无愧是蒙古人的战5渣!和厄鲁特蒙古简直就不是一类人。
怪谁?
当然是怪历代大清皇帝,把18世纪最高端最先进的统治艺术全用在了他们身上。
喇嘛、晋商贷、部落仇杀、梅事、放任天灾,漠南蒙古承受了太多他们本不该承受的恶意。
这么比较起来,
其实大清皇帝对汉人还可以!除了文字狱借口杀点人,善意增加文盲比例,对反抗者比较严厉,其他真没什么。
如果和索伦部比较的话,
大清皇帝对汉人简直太好了。索伦人那日子过的,真是狗都不如!
总之,
马忠义和哲勇俩人把各种可能都琢磨了一遍。
当然,他们还是发自内心的希望贵州同行重创吴军!
哲勇贼笑着说道:
“老马你放心,咱有马队,抢人头优势在我。而且咱俩都算旗人,贵州的俩总兵是汉人。论起身份,也是我们高人一等。”
……
王生烈和周西发,俩人骑在马上沿途颇有感慨。
“好山好水好风光。”
“是啊,全是平原水浇地!这一年下来得打多少粮食!”
周西发这个粗人也难得的感慨万千,对比一下他的驻地威宁州,瞬间泄气。
一路走走停停,
斥候前出10里,还以1000名弓箭手和鸟枪兵走在队伍的前头和两翼负责警戒。
其余人则是空着手行军,节约体力。长矛、刀剑、盾牌、枪弩都放在大车上。
吴军第1派遣军,行军也是如此。
兵甲放在骡马牵引的辎重车上,士兵们空着手行军,不见敌人不穿甲!两翼由轻骑兵护卫。
……
河面中心有个泥沙堆积而成的小岛,相当于多了一处跳板,搭建浮桥的难度大大降低!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舟桥营明显熟练多了。
太阳落山之前,
大军全部越过抚河,包括辎重和火炮,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而斥候骑兵不断的送回最新战场消息。
“贵州绿营大队步兵,正在向我军逼近,距离20里。打的是镇远总兵和威宁总兵旗。”
众人望向李郁。
李郁解开披风,吐出2个字:
“扎营!”
贵州绿营在7里外停下了脚步,分出了三分之一的人手扎营。
一夜无事,
双方都很克制。没有夜袭,没有什么花哨的战术布置。
正如历史上绝大部分的战争,计谋和埋伏只占少数,最终还是要靠一刀一枪的厮杀。
……
贵州绿营战兵1万8千,另有民夫无算。
吴军出动了第2军团9000人,另有第1派遣军步卒5000,轻骑兵1000,还有随军民夫无算。
西北方向,20里外就是灯火通明的南昌城,城墙上巡逻队来回穿梭。
向南50里,是马忠义坚守的三江口镇。
次日清晨,
没有一丝阳光,天空覆盖着一层阴郁的云层。
风力适中,体感微热。
如果有气温计的话,大约在25度左右。
李郁披挂完整,开始点兵:
“甘长胜。”
“下官在。”
“此战,伱部打先锋。第2军团不会轻易支援。作战原则再次强调一遍,要小赢,不要大赢,更不能输。”
“是。下官有一个请求,能否借一队散兵?”
“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