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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里有一股子要破土而出的想法让她无比地难受。
她看着远远的无比清晰的树影,车辆,那么地,那么地清晰。
清晰到她不亲自体验都无法相信的地步。
为什么会这么清晰呢?
眼泪逐渐模糊了眼眶。
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上了一辆车。
车子在路上疾驰,义无反顾宛如战士。
一路到了戴河疗养院。
没有人提前预约,她进不去。
谢令仪报了傅首长的名字。
守门的人讶异:“傅首长的亲人?他的骨灰暂时还安置在原先的住处,您是要去祭拜吗?”
太阳好大,好大,照得谢令仪几乎睁不开眼。
她嗓子发硬,自己都听不清自己说了什么。
“我是他老家的妹妹,想去祭拜他一番,麻烦你帮我跟领导说一声。”
门卫打了一个电话,很快 ,小孙就来了。
小孙是这边新安排的照顾傅首长的人,没有见过谢令仪。
“您是……傅首长的妹妹?”
谢令仪头晕目眩:“是,我可以去看看他的……骨灰吗?”
小孙这些日子心里一直都很难受:“可以,我带您去看看!”
谢令仪跟着他一路走过去,再进到院子里的时候还忍不住四处看。
总觉得好像这一切是个谎言。
堂屋桌上摆着傅首长的遗像,前面放着供品。
谢令仪忽然问:“他做手术捐赠的事情,他的孩子知道吗?”
小孙一愣,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您……怎么知道的?首长的孩子都不知道。”
谢令仪身子一软,小孙赶紧搀扶住她的胳膊。
她声音都在打颤:“那么大的手术,眼睛,肾脏,他都不告诉家人的吗……”
提到这个,小孙也哭了。
“首长说,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