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十七哥的侍妾可以随便出府吗?还正好在今日出府,正好拦下弟弟车驾,到底是谁提前告诉她,本王今日出宫呢?”
胤稷紧紧盯着十七阿哥,大有一副你否认,我就找你麻烦的意思。
十七阿哥顾不得气恼青樱的做派,当下对胤稷道:
“都是为兄的错,前两日听四哥说你要到他府上拜访,我回府后跟侍妾闲聊时,顺嘴说了句,我也不知道她会做出这种事。”
十七阿哥毫不犹豫对胤稷拱手作揖,“为兄此前着实不知情,我在这给你赔个不是,还请弟弟宽宏大量,那妾室我一定严惩,以后绝对不会再骚扰弟弟。”
胤稷垂眸,“我对十七哥后院的事不感兴趣,你怎么处置是你的事。”
十七阿哥闻言,脑子一转,当即道:“弟弟您稍等,为兄很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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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稷意外地看着十七阿哥匆匆离开客厅。
不过三分钟,十七阿哥手里拿着一叠银票出来,塞到胤稷手里,
“为兄的侍妾突然拦车驾,想必弟弟受到很大的惊吓,这有三千两,弟弟拿着压压惊,还请弟弟不要将此事告诉皇额娘。”
胤稷生气地推辞道:“十七哥,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十七阿哥道:“这事都是为兄的错,怪我管束后院不力,弟弟要是不拿着,为兄实在是愧疚难安,弟弟你就拿着吧,就当帮帮为兄好不好?”
胤稷勉强拿着。
十七阿哥继续道:“弟弟入朝参政,要是以后有用得着为兄的地方,弟弟尽管吩咐,为兄一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
胤稷脸色稍微好转,“这事……哎。”
他拍了拍十七阿哥的肩膀,道:“弟弟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哪有遇事还找额娘告状的道理,十七哥你……哎,我也不想跟你讨论后院之事,就这样吧。”
胤稷又拍了拍十七阿哥的肩膀,拿着银票背着手慢慢走出了贝勒府。
十七阿哥赔笑地看着胤稷的背影,直到那背影消失在门口,他才拉下脸,
“去将青樱格格找回来。”
“是。”
十七阿哥气愤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早上青樱跟他说想去四哥府上看姑母,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墙头马上墙头马上……”
十七愤怒叨叨,他每日带青樱去戏楼,青樱都点这出戏,
在看戏那半个时辰里,青樱的心里想的竟然不是他,而是瑞亲王!
侍妾意图红杏出墙得罪人,他还得赔笑又赔钱,简直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启禀贝勒爷,青樱格格回来了。”
雍亲王府的人在门口目送青樱入府,立刻就离开了,不愿意多待一秒。
青樱被带到客厅,十七将手帕甩到她脸上,怒道:“你干的好事!”
青樱接过一看,这不是她送给瑞亲王那张手帕吗?
贝勒爷知道了?!
青樱立刻道:“贝勒爷,这是阿箬写的,不是我。”
身后的阿箬瞪大了眼睛。
想不到她陪伴格格这么多年,格格居然这样害她?!
十七阿哥生气道:“你还敢狡辩,这明明是你的字迹!”
青樱:“贝勒爷,这真的是阿箬的字迹,不信你让她写字对比一下。”
好好好!
阿箬心头一窒,这样对我是吧?!
“启禀王爷,手帕上的鸳鸯是格格命奴婢绣的,但那字是格格亲手写的,奴婢只是一个奴才,哪里有笔墨练字,根本写不出来这么工整的字,还请贝勒爷明鉴,
其实青樱格格从闺中就想当瑞亲王福晋,入宫见了一眼瑞亲王,便对瑞亲王情根深种,只是瑞亲王一直没搭理格格,格格才找机会出府纠缠人家,
奴婢实在不想格格一错再错,还请贝勒爷不要再让格格出府了,奴婢自知说出这番话,会背上背主的罪名,奴婢认了,王爷是打是罚,便是处死奴婢,奴婢亦毫无怨言。”
阿箬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视死如归,让站在一旁的青樱呆住了。
十七阿哥意外地看着她,“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面?”
青樱着急道:“贝勒爷,她胡说!背主奴才的话怎么能信呢?”
十七冷声道:“阿箬的话不能信,瑞亲王还能骗我不成?人家亲自上门归还手帕,你想出墙,人家还不屑呢。”
说罢他一摆手,“将青樱格格的东西搬到白梅院,以后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许放她出来,告诉福晋,青樱格格一应的份例,减半。”
青樱愣愣道:“妾身没有做过……妾身……百口莫辩。”
后面有两个大力嬷嬷一起架着她往后院走去。
青樱回头瞪着十七阿哥,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冤屈,但她不说,默默忍受。
……
胤稷在马车里开心地煽动着银票,一股油墨的香味。
马车走了一会儿,外面传来热闹的声音。
胤稷将银票从铁板孔递出去,“全部买布匹,要最贵的。”
“奴才遵命。”
对待大客户,布行特地安排一辆马车送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