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夹杂着低声的交谈,从小路另一头传来。
陆川眉头一皱,迅速藏身在柴火堆后,屏息凝神,静静地等待脚步声逐渐接近。
两个仆人模样的男子走了过来,边走边低声交谈。
“听说了吗?大夫人又召集了那些客卿,好像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哼,能有什么重要的,无非是为了她那一摊子破事。大公子可不在家,她还敢这么折腾……”
“嘘!小声点,这种话你也敢乱说?不想要命了?”
“且,还能怎么样?不要命?也不想想哪怕是对白家忠心耿耿的都什么下场,要不是我们没什么一技之长,谁还愿意留下来,能走的早都走了。”
“啧啧啧,也就你敢说这话了,胆子忒大了。”
“呵呵,就我一个?可不见得吧,你看看白幢主怎么样了?对白家还不是鞠躬尽瘁,一样被砍了手臂,现在关在水牢里,跟前家主为伴?”
“还有那个什么李春风,不是也给我们白府养了一辈子马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就因为给那个叫什么陆川的通风报信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太惨了吧,被人抽筋拔骨,吊在菜市口示众。就连那个陆川最后不也是狼狈出逃?”
“哪怕是个杂民都太过了,这么对待都太过了,我们原本主家的都呃人心惶惶,生怕哪天被人清算了。哎,说实在的,我真没见过这么狠心做家主的,还是怀念老家主啊。”
“嘘!都跟你说了小声,你怎么越说越起劲?是真不怕死吗?小心隔墙有耳,现在这里......”
“哎,放心吧。这里杂民居,平常哪里会有人过来。”
两人渐行渐远,声音也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陆川从柴火堆后站起身,嘴角微微扬起:“看来,这白府里还真是暗潮涌动啊。”
大公子,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应当是当初那个在白帝城中仗马伤人的纨绔子弟白涯,也是白衔鹤的独子。只是由于他生母的纵容,从小娇生惯养只至于现在实在过于不堪,白衔鹤对他也从来没有高看过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