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遇此生之大敌,此獠手段众多,诡异非常,索魔未成,将其驱赶至一古遗迹,不敢妄动,竟让魔头趁机逃脱,遂成大患。”
......
“余,四十有五,终未见当日之魔,遂知大限将至,归去之日,魔头重蹈覆辙恐成天元大祸,悔不当初。已然,扫除一切敌,自封与极北之巅。”
“待到苍穹拂逆乱,我以我血祭苍生。”
“望再苏醒,疯血沸腾。”
字迹到此为止结束,再也没有任何一句话,甚至没有陆承天这次大战的结果,很明显,陆承天死在了这次天元城一战。
陆秉天甚至还不是下一代的陆家家主,因为他自立门户了,甚至现在已经化为了鬼圣,跟陆家的祖训完全的背道而驰了。
......
陆川的手指划过泛黄的纸页,脑海中浮现出父辈的影像。自小,他便被教导陆家人不畏命运,却从未有人提及这背后竟藏着如此沉重的真相。
陆川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感触,从字面上看来,他爷爷与「窃星之人」也有过一段纠葛,难怪天元城那一战,他直接疯血沸腾彻底疯狂跟对方拼了个你死我活,虽然最后的结果不同。
经过这么多年的修炼,「窃星之人」掌握了太多的鬼术,已经彻底凌驾于陆承天的圣人第二境上,可他却依旧将对方拼了个半死。不得不说陆家的血脉着实逆天,也只有陆家之人能够继承利用「忘春秋」的一星半点。
甚至在他父亲陆秉天手上是恐怕都比在陆川手上威力更强,要说为什么,恐怕得说说陆川这个非人非鬼的体质了,自然是「忘春秋」最痛恨的,能跟陆川共存,并且潜移默化的能使用个一鳞半爪就要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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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陆川终于知道这一切的原因了,难怪他每次呼唤「望春秋」的时候,对方那种爱答不理的态度,只要他不是遇到致命的危险,或者彻底堕入「深渊」的怀抱,「忘春秋」根本懒得理他。
他合上古籍,目光落在那枚玉佩上。玉佩微微泛着寒光,与他自身的灵力竟隐隐产生共鸣。他心念一动,缓缓将玉佩拿起,贴近眉心。
一瞬间,记忆的画面如洪流般涌入脑海:
一个清冷的夜晚,天山山巅,年幼的陆秉天跪在爷爷面前,满脸悲愤:“为什么我们陆家要背负这样的命运?守护什么「忘春秋」?这根本不是守护,而是牺牲!”
陆承天的面容苍老而疲惫,他叹了口气:“「忘春秋」并非凡物,它本可改天换地,却因太过危险,被封于此。陆家的血脉被天道选中,天命所归,无人能逃。”
“荒唐!世间这么多强者,为何偏偏是陆家来背负这些?我们只是凡人!”陆秉天声音沙哑,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爷爷久久沉默,最终只留下一句话:“「忘春秋」是为了对抗幕后黑手而存在的,若「深渊」重现世间,必是天下浩劫。守护它,是我们的宿命。”
年幼的陆秉天背身向父,转身下山离去,只留下一句话。
“父亲,我要证明你是错的,你终其一生不得下极北之巅一步,只为了这天元大陆奉献残躯。可我的愿望很小,我不做那天元行走,只愿为了我亲近之人挥动拳头。”
陆承天跌坐在椅子上,又哭又笑,抓着自己头发,眼中满是红血丝。
画面骤然破碎,陆川猛然睁开双眼,玉佩散发的寒光缓缓熄灭。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目光却比以往更加坚定。
“早就该知道的东西,到现在才知道吗?”
“童男童女,呵呵,阿赖耶,末那。你们真是逮住一只羊就狂薅羊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