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鲁汗对几人言谈内容毫不关心,全心吃肉,三两句话的功夫,第二头烤羊下肚。
咚!
院外钟声回荡。
“哪来的钟声?”
苏纳尔抬头。
“晨钟暮鼓,辰时到了吧?”诃仑额猜测。
“不对。”哈鲁汗摇头,两侧腮帮甩动,“先前大钟敲过,鸿胪寺送来烤羊,我这是第二头羊,所以已经是辰时一刻。”
“帝都钟楼人敲昏头了?”
咚!
咚!
咚!
苏纳尔话音未落,钟声再响三轮。
天边沙尘幽幽腾升,跨过院墙为人所见。
“羽林军的演武场!”
诃仑额认出方向。
城北演武场离鸿胪寺不算遥远,不到半里地。
“什么情况?有人操练?不是说帝都官员全放假了吗?”
“好大的威势!”
“不妨去看看?”
院内修行者跃跃欲试,无不回头望向使者。
使者思量再三。
难得来趟帝都,一味关到院子里埋头苦修亦非好事。
大顺有句古话,堵不如疏。
“莫要去出风头,看完就回来,尤其是你,拜补花!上回偷跑出去和巴国使者喝花酒,正月初一赢了我不挑你的理,要是输了,回去等着大汗治罪吧!”
“知道了!”
高个青年拜补花拍拍酒囊,摇摇晃晃,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
轰!
校场内沙尘满天。
周遭积上雪被的梧桐让震得枝丫秃秃。
蒙强脚掌一跺,强风轰出,烟尘自散,显露二人身迹。
花清都,李秉中目光微凝。
沟壑遍地。
十数亩的大地几乎翻了个身。
这还是双方尽量控制自身力量,以免外溢的克制结果,
“好大的力气!”张少凡心惊。
“好硬的骨头!”梁渠暗叹。
滴答。
血珠滴落,沙尘裹住,涨而不破。
一滴血红打破平静。
张少凡眼角刺痛,微微抽搐,抬手刮去脸颊血渍,望向指腹中的血红,瞳孔骤张。
不止张少凡,场外天羽卫无一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