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哥,你原来住这儿?”
“嗯,十多年前了。”
听到他的回答,王梓萱也踮起脚尖往里看了看,找好角度拍了一些照片,留着一会发到社交软件上去。
“你们找谁?”
陆泽这一排总共三间屋子,陆泽住的在中间,右手边的那间还有住人,似乎是听到了些动静,一个老头走了出来,大冷天的只穿了个白色跨栏背心,人挺胖的,说话时还挠了挠咯吱窝,让王梓萱背对着老头对陆泽伸了伸舌头。
“大爷,这俩屋子怎么不住人了?”
“都不住七八年了,闹鬼,死人了,一老头,肺有毛病,那天天热,就犯病死屋里了,之后半夜总能听见人咳嗽,就没人敢住了,怕晦气。”
陆泽表示了解,死的那个老头,估计就是杨丹离开后的第一任住户了,当年陆泽还在的时候,他就已经搬过来了,右手边这间房是单独的走廊,所以胆大的人不会怕,可中间房和左手边的房子走廊是共用的,胆子再大,要是听见点什么也不敢住了吧。
“小伙子在这儿住过?”
“十来年前住过。”
“发达啦?”
老头看了看两人的打扮,一看就不像没钱的样,就顺嘴问了一句,在这边住的也不都是群演,所以他不认识乔装后的陆泽也不意外,对此,陆泽只能抿嘴点头笑笑。
“你是住这院子里,我唯一见过的发达的。”
“大爷您才住几年,我住这儿的时候可比你早,行了,天冷,您回屋吧,谢了啊。”
“不谢。”
两人下了台阶,正往外走,老头也回了屋,陆泽却正巧碰见房东端着个茶缸子,叼着牙刷走了出来,熟练的蹲在地上刷牙,白沫子顺着嘴角淌出来,扯出老长,还不掉地上,就挂在下巴颏子上,随着刷牙的频率在半空晃荡。
他还是这个鸟德行,大中午的才起床,靠着十来间房子收租过活,就等着拆迁提路虎了,模样也没什么变化,只是白头发多了些。
陆泽和他对上了眼,也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就这么径直的走了,两人倒是没什么仇怨,房东这人也爽快,退租时该退就退,人不错,除了癖好有点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