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睛，陆泽来到了白茫茫的系统空间，他回来了，原本的记忆也都恢复了过来，现在，他是那个群演陆泽。

“观察结束，本次学习阶段评分为96分，已及格。”

“一切......都是假的吗？”

陆泽游离于现实和梦境之间，他忽然有些分不清自己是谁了，看着这双手，在梦境中抱她时的手感他还清晰的记得，可他终究回忆起来了。

这一切.......都是虚妄。

他觉得自己有些悲哀，他喜欢孔令竹的心不是假的，当系统空间中的记忆也回归自身时，他确定了自己喜欢她。

而现在他也确定了，他这辈子爱上的第一个姑娘，可能是一组数据，他在学校里认识的朋友，好兄弟，也都可能是数据。

在这门课程结束之后，他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他们会泯灭，只存在于自己的记忆里。

“进入第三阶段模拟，第三阶段为直至大学毕业，请宿主准备，3......2......1......”

“我可以拒绝这门课程吗？”

这个系统没有智力，不会回答陆泽的问题，它只是在按照自己的运算规律在走，无视了陆泽的意见，或者说......它从来没有询问过陆泽的意见。

“罢了，罢了.......”

一滴眼泪掉在空间的地面上，泛起五颜六色的波澜，陆泽闭上眼睛，只能默默接受，空间再次变暗，再次光芒大放。

他又一次被屏蔽了记忆，回到了梦境中。

此刻的他正在收拾行李，然后去高中看看已经开学半个月了的陆楠，给她带了很多的零食，让她和同学分享，打好关系。

回到家中，告别了父母，他再次登上了求学的旅程，取票、检票、登上高铁，心中很高兴，他又可以见到她了。

“啪嗒......”

一滴眼泪滑落，陆泽疑惑的擦了擦眼睛，没有任何的不适感。

“奇怪.......我为什么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