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年他拼命地跟师傅学医,包括银针、诊脉等等。
“好吧。”
孙思成到现在心里还是不能平静,小徒弟拿刀切腹的一刹那,真是让他又惊又爱,再看他一层层剥肉,然后伸手进腹腔找坏肠子,他内心的震撼简直到了极点。
甚至有了干脆反拜平安为师的冲动。
当然这冲动仅仅是一刹那。
他可是平安的师傅,任谁也不能抢走他的徒儿,以后还会是他的女婿,唯一的姑爷。
师徒俩一边盆里洗着手,一边轻言细语地说笑,殊不知一旁麻木站着的鲍文竹,心里有了一个决定,他要跟着平安少爷,一定要跟着平安少爷,当徒弟也行,当小厮也行。
对了,酒精好像最初就是平安少爷想出来的,老天,他比自己还小好几岁,这是怎样的天才?
当孙思成跟平安走出房门,陈家人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上至五十多岁的老太爷、老太太,下至陈家夫妻,还有另外好几个亲戚之类的人。
“大公子,我儿怎么样了?”陈老爷眼睛红肿,他扶着的娘子更是摇摇欲坠。
孙思成点头:“暂时手术很成功,人也没事,陈老爷,你看,这就是从你儿子身上切下的一小截肠,已经有了脓液,连腹腔都有了脓液,你家小少爷的确运气不错,我们哪怕晚上一日,后果就不堪设想。”
陈老爷小心翼翼问:“大公子,那我儿算是没事了吗?”
“暂时确实是这样,但这一两日尤其是要注意,今晚你家派人守在医堂,夜里不能离人,我跟平安也留在这里,不然可不放心,等下我会仔细告诉你要注意的事项。”
陈夫人也回过了神,整个人都活了过来,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大公子,我给您磕头了,谢谢您,也谢谢这位小少爷。”
“快请起,不用这样,你们可以两个一起悄悄地进去看看他,立马就出来,人不能多了,晚上可以回家拿个躺椅过来,也请离病人远一点。
平安,要不你给他们发两套罩衫吧,口罩也发两个,不然怕感染了,你给他们说说注意事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