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咧开嘴角，重复着又问了一遍：“他死了，对吧？”

终修明额角青筋跳动两下，然后才道：“死了，死得透透的了。”

那人是背对着趴在地上的，他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死了。

但是这种时候要是说没死，保不齐这青年会不会再上去补上两刀。

他只能这么说。

“嘿嘿。”

听到这个答案，青年顿时笑得更开心了。

并且是发自内心的笑，无比真挚。

只是他这样的笑容放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显得极其渗人。

终修明摘下领带将他的双手捆在身后，确保他没有要跑的意思，然后才上前查看了一下受害者的情况。

将受害者的身子被翻过来，看清楚那张脸，虽然心中早就隐隐有了某种感觉，但是当这张脸清晰地出现在他眼前时，他还是不受控制地看向了盛新月的方向：“！”

这个受害者，就是刚才在高铁站抽烟的男人！

盛新月说他活不了了……

结果现在，才刚出高铁站，他就死了！

还是以这么惨烈的方式被人杀死的！

盛新月对上他的目光，眼神漠然，动了动嘴型。

终修明认出了她说的那几个字。

她说：“他活该。”

“……”

终修明心情复杂，秉承着严谨的态度又检查了两遍，倒是和他之前说的一模一样。

死得透透的了，再没有一丝生机。

虽然高铁站人很多，但是警察和救护车还是来的很快。

这大概是只属于华国的速度了。

警方第一时间疏散人群拉起了警戒线，然后才看向地上的尸体和终修明等人，严肃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终修明出示意了自己的证件。

“国安……”

警察表情缓和了几分，“几位是目击证人吗？”

“不是，我们并没有看到凶手具体的行凶过程。”

终修明将他们知道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下，然后才神情复杂道，“初步判断，凶手和被害人之间，应当有着很重的私人恩怨。”

“嘿嘿，他活该。”

青年咧嘴笑着，一点儿都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他是我杀的，我等这一天已经很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