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打量了盛新月一圈,他目光中甚至带着审视。
谢知宴懒洋洋地嫌弃眼皮,冷冷道:“稀客?客?陈秘书,我来我自己家的公司,怎么反倒成了客人了?”
陈秘书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道:“小少爷您看我这张嘴,这不是看见您太高兴了么,这脑子不过就张了嘴,真是该打,该打!”
谢知宴冷笑一声,并没有给他好脸色:“那我带谁来,还要跟你打招呼不成?”
“那那当然不是。”
陈秘书连连摆手,“整个公司您父亲的,想带谁来那完全就是您的自由,我就是有些好奇所以才多嘴问了一句……”
“好奇?你在公司待了这么长时间,难道连什么该好奇什么不该好奇都不知道?”
“没没没……”
陈秘书冷汗直冒,“我的错,是我多嘴了……”
谢知宴连一个眼神都欠奉,绕开陈秘书直接就走。
盛新月跟在他身后,目光倒是在那个陈秘书身上多转了两圈。
这人倒是有点儿意思。
老早就听说过谢家小少爷脾气不好,别称“谢怼怼”,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
专用电梯直达总裁办公室,谢知宴走流程似的敲了敲门,直接推门而入:“爸。”
“知宴?”
谢父意外地抬起头,“你怎么来了?”
盛新月在后面细细端详着谢氏的这位总裁。
他已将近五十岁,面容看上去却是极为年轻,头发一丝不苟地梳拢在后面,身材也保养的很好,即便是坐着,也能看出来身形挺拔,气宇轩昂,中年人该有的啤酒肚地中海,全都没有。
父子俩长得很像,不过和谢知宴比起来,谢父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纹路,这叫他在显得沉稳内敛之间,身上又自带一种上位者的威严。
“我带一个人来见你。”
谢知宴让开身,露出了身后的盛新月。
谢父面上露出几分思索:“你不是谭家那个……”
不等他说完,谢知宴便道:“不是谭家的,她现在已经和谭家正式脱离了关系,连户口本都迁出来了,她现在姓盛。”
谢父这下有些意外。
这些富人的圈子就这么一点儿,且又极其注重面子。
然而人类的天性就是这样,一边重视自己面子,一边又很想扒拉别家的里子。
因此一旦哪家有什么风吹草动,其他家的人表面上都风平浪静,背地里却都恨不得赶紧端个小板凳坐人家门口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