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舒姣越来越近的身影,乔治·希伯浑身都紧绷起来。
她用那双多情又似无情的眼眸看着他,柔软的指尖捏着不知从哪儿掏出的湿巾,轻擦着他脸上沾染的灰,飘摇的吊灯晃动着,照得她的影子也摇曳起来。
看似温柔,可眼角眉梢却流露出难以遮掩的血腥气息。
这个女人,手上绝对染过不少血。
这样的狠角色,他怎么会半点记忆都没有?
乔治·希伯很纳闷。
但不知道舒姣要做什么,也已经失力的他,最终选择安静的半跪在原地,目光直视着舒姣。
“美人儿,要不要给我当狗?”
赤红似血色玫瑰的唇,就在他眼前晃。
听得乔治·希伯一阵沉默——
姐,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不愿意吗?”
舒姣有些失落,轻叹一声,“那真是太可惜了。”
“看来,我只能送你去见你的好哥哥了呢~”
不是?
我还没说话呢?
你这连半点思考时间都不给吗?
乔治·希伯看着舒姣抬起的枪,眼眸瞪大,开始了每日三省——
我打得过舒姣吗?
不行。他重伤又失力,可眼前的女人搏斗水平尚不知晓,手上还有大杀器。炸一下,他就得东一块西一块的。
我能不给答复吗?
不行。不给答复,这女人就要杀他。
我能不答应吗?
不行。拒绝还是要死。
所以……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
“我愿意!”
乔治·希伯垂眸遮掩住杀意,抬眸,却又是满目真诚。
形势比人强,到底命重要。
华国不是有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吗?
现在恩·希伯挂了,家族继承人里就活了他一个,偌大的家族唾手可得,权势富贵指日可待,他可不想死!
更何况这女人实在诡异。
等他取得信任,摸清楚这女人的来头,再把她宰了不就行了?
要真有大来头,希伯家族抱上大腿,靠着这女人扶摇而上,那不也是自己得利吗?
至于当狗?
嗐~
狗和牛马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给别人干活儿。
自己今天能保住这条狗命,还不都是靠眼前的女人帮忙,否则恩·希伯会让他活着离开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