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的最中央也是接收到‘垃圾’最多的地方,大多数是由尸体和碎骨组成小山就堆在这个地方。好在除了掉下来的妖兽尸体之外,别的脏东西气味不是那么难闻,不敢想象这样一座垃圾山摆在外面得引来多少蚊蝇蛆虫盘踞繁衍。
按照以往惯例,任何时候面对未知情况三央都是冲在最前面的,不过这一次却是由薛伟负责打头阵。伟哥的自我伟大精神胜利法还是很奏效的,认为自己已经成为了这一层的克星之后大摇大摆走在前面开路,翻山越岭不在话下。三央跟在他身后距离不近不远,属于有危险可以支援有意外可以撤退的那种。
最终什么设想中的意外状况也没有发生,两人顺顺利利来到小山旁边。一到这里三央就跑到小山山脚,从旁边捡了块骨片顺着山体就往里插。薛伟没有再在一边看热闹,绕着小山转圈按照自己的理解观察情况。垃圾小山不大,仔仔细细转上一圈也用不了多长时间,等到伟哥转回来的时候三央已经站起来开始脱衣服了。
“我知道这样问有些唐突,但是都跑到这了现在再爱干净是不是有点来不及了?”伟哥也习惯了三央的做事方式,先干会活再解释,反正总有他的理由。问题没有等到回答的时候,自己也跟着上手准备脱了。
“你不用,你穿着效果好点。”三央用脚尖踢了踢露出地上的半截骨片,示意薛伟看去。伟哥用手拨了拨发现这块骨片是深深插在地上的,费了好大的劲才拔出来一米多长。
“什么意思,你这不是准备撸袖子干活让咱俩沿着垃圾山掏一圈吧?”伟哥不解
“你转圈的时候我试探的骨片,一开始只插进去一尺长短,你回来的时间它就自己陷进去这么多了。上面一层需要腐蚀液体打开通路,这一层可能是要被脏东西或者是杂物包裹,让它自己吞下去。”三央这么一说薛伟明白了,敢情这个深渊就是个向下的解谜场呗,而且还是单行道,没有回头路的那种。
“那你脱衣服干啥?我看它这个下潜的速度也不快,这一层下面有多深咱也不知道。你憋气可以多久?我反正四三分钟了不起了,三四分钟刚好埋过脖子……省的让人挖坑了。”考研才刚开始,薛伟总觉得的不会这么简单。不管这个深渊一层一层是怎么形成的,但是总不至于每个碰巧到这里的人都带着两把手枪吧,还能有自己这种技术?这都不是概率的问题了~
“你躺在地上感觉异样的时候,它还只是尝试着将你从这个空间剔除掉,可能因为你还活着的缘故。所以想要从这下去必要的两个条件就是,被这里嫌弃当作无用垃圾和没有生命迹象。刚好闭气诀可以满足没有生命迹象的条件,垃圾的话尽量往身上涂抹吧。”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三央,已经开始抓着身边的不明物体往身上涂抹了,这个罕见的画面堪比太阳从西边升起。
薛伟也跟着往身上抹脏东西,抹着抹着反应过来了,既然都是要给全身添加伪装涂层,什么叫‘你穿着效果好点’?“三哥,你衣服呢?什么叫我穿着效果好点?”
“我觉得这里结构上下相连,担心上层得妖兽尸体和碎骨废物不太容易激活它的清理属性,你的衣服不是来自深渊对它来说是外界异物,更容易达到条件。”三央腰上多了个鼓鼓的小袋子,上衣被折叠之后很好的保存在里面。
“你衣服不也是外面来的吗?你穿着抹效果可能更好一点。”“不行,我一会还得穿呢。”“???……!!!”
涂抹完成之后,两个原本白白净净的男子变的跟从沼泽出来的怪物一样,站着不动一点看不出来人样。互相检查确认没有丁点漏网之处后,三央对着明显矮了不少的小山开始向上攀登,薛伟紧紧跟随。
‘巍峨’的山巅,三央环视一周后对薛伟说:“中心没错,你看看周围的垃圾是不是在向这里靠近。”伟哥眯着眼盯着一处小垃圾丘仔细观察,因为所有的环境都是红色的,没有参照物很难辨认出来。直到三央丢出去一团悬空的异火,薛伟才看到果然如他所说的,周围的垃圾是在向着他们靠拢的。
“地板下面有个洞?地毯带着所有东西往洞里钻?”伟哥在这里用了个相当形象的比喻,三央一听就知道他悟了。
“不出意外的话,下潜的速度会越来越快,与其被周围的垃圾堵在头上,不如我们做第一个下去的人。”三央朝着脚下原地轰出一拳,被薛伟激发出来的潜力,直接在碎骨小山上出现了一个大坑。随着三央的跳入,薛伟机敏地选择把那些炸飞出来的碎块收拾回来,堆回大坑边缘。
三央在下面挖垃圾,他就在上面堆垃圾。两人协力,双向生长的坑洞很快就达到了要求。飞出一团异火绕到外面,三央抬头望着薛伟。
“差不多了三哥,就快到地平面了,让一让我跳下去别砸着你了。”薛伟喊完话果断跳下,三央还是顺手帮他减速降落,然后不等他站稳呢一掌拍在伟哥胸口,手指翻飞连点前胸、下颚、颧骨几个穴道,薛伟身子一歪强行关机了~探了下鼻息之后,三央把受伤的右手搭在伟哥额头上。柔和的白光亮起,三央将生机徐徐注入薛伟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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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剧情只不过换了一种演绎方式,现在付出的变成了三央。闭气诀可以给自己使用,但是作用在他人身上,效果就会差上许多。被泥土垃圾掩埋和潜进水里闭气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三央不知道自己需要支撑多久。与其听天由命,不如放手一搏!薛伟不但被他击晕,还封了六觉,只要自己为他注入生机,他能够坚持的时间一定是比闭气诀长的。即使是万一三央自己没有挺住,他体内储存的生机也能保证他的生命。
感受着周围的压力,和越来越闷热的空气。三央知道自己的这个位置已经处于地平线以下了。抬手五记风刃瞬发,大坑周边被薛伟摞起来的垃圾纷纷向内倾倒砸了下来。三央刚好来得及为自己施展闭气诀,然后整个人就被埋的瓷瓷实实了,搭在薛伟额头的伤手柔和光亮从未散去……
这一夜把任务都交给别人的白浪睡的一点都不好,他总是能听到院子外面传来的奇怪对话。“甜姑娘石块就行了,你把磨盘放下!”“哦,那我换个小点的去~”“辣椒眼膜这种东西当年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对对对,不是鼻子和嘴都挡住,稍微留条缝,嗯嗯不能完全堵死完全堵死的话撑不过一分钟人就没了!”
“哦,不好意思八先生我们姐妹俩没审讯过,没有经验。这次不算再来~”“那个蛇,你呲牙咧嘴的一点也不吓人,让你缠着脖子不是脚脖子!”“他咋还有心跳呢?”“废话,咱们是问话不是杀人!春寻使你……要不先把刀放下呢?”“他敢追踪寻安使啊,这是死罪!还有这么多呢,这个我必须按照府规处置!”
“都审了半天了怎么一个开口的都没有呢?现在探子的业务水平都这么高了吗?”“穴道都被你们封死了能开口不见鬼了?!”“哦,那现在接不接开啊?”“不是说好了是演习,是排练等到正式开始的时候再给刀尖涂毒吗?你啥时候毒牙又长出来了?!”“你不早说,刚才我挨个咬了一口~”“靠!救人……”
整个晚上,同样不靠谱的对话一直在上演。白浪对待敌人这么狠的人都想象不出来,外面的几个探子心理和肉体上经受着怎样的折磨,这还不如直接给一刀来的痛快呢。将近天亮的时候,白浪终于在嘈杂的声音里进入了梦乡。梦里几个陌生人跪在面前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求他行行好,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就行~
清晨的第一束光照在脸上,睡眼惺忪头发糟乱挂着两个大眼袋的白浪,不情不愿的从床上起来了。院子里一点声音没有,这帮人不会扛不住翘班睡觉去了吧?不行,对待敌人的麻痹大意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白浪一个激灵推开屋门就往外冲,结果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不知道哪来的一张硕大的藤编地席铺在院子的正中间,上面还用布匹做了个半开放式的帐篷顶。青筝红梢白镯、甜萌萌春小光分成两波躺在藤席上睡的正香~身上盖着凉被,每人身边都有一个反绑双手双脚跪在地上,脑袋上绑了蒲扇的探子在不停鞠躬,目的就是为了给几位姑娘扇凉。
还有一个探子被变成大树高度的阿蛇卷在身子中间,头冲下正被当成扫把打扫院子。霸八还是那副模样,翘着腿靠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