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进门,春小光就被引着往一处偏座走,边走眼神边锁定在白浪身上,想要确定他最后的落座位置。但是这种顾虑纯属多余,殿内除了侍从们以外几乎没有站起来活动的。都是老老实实坐在预先分配好的位置上,与身边的人寒暄吹逼,白狼除外~
从大门处直到高台,一条红绒金丝的地毯,专为贵客预留。所有人进门后都有专人指引,从大殿两侧向自己的位置前进,白浪除外~春小光被带走后,他还等着有人给他带路呢,谁知道那些急匆匆的侍从们仿佛拿他当作透明,面对他的疑问也是匆匆理去视而不见。
白浪心说这是啥意思?玩我呢?考验我找座位的能力呢?本来站在门口还不是很显眼,毕竟陆续还有不少客人在往里进。待了一会,眼瞅着上座率已经超过九成了,还是没人管他,白浪瞅了块人少的地方横跳着就要往里插,刚跳两步就被一个坐在旁边的拦住了。
“欸欸欸,这位兄台这里是我司内部座位,你怎么奔着来了?”“我要说我是新来的你信不?”“不信~”“我就是新来的,你可能不熟,一会聊着聊着就认识了~”“我是司长!”“……打扰了……”
这样的事情连续上演了七八次后,白浪发现这次宴席还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啊,半个多余的位置都没有。而且每个人的蒲团保护意识还都很强,生怕被抢走之后离高太远了,耽误他们向太尉谄媚的嘴脸。没办法,当第五次尝试融入小群体失败之后,白浪又退回大门边,这时候人基本上已经坐满了。
无奈,只能望向春小光就坐的方向,看到的是一水的寻安使制服和春小光无奈摇头~殿堂之大,何处是我容身之蒲团啊!白浪伸着脖子四处张望,没有找到一个空着的座,最后只好把目光投向了高台的三把椅子上~不会吧不会吧,祝铭远不会这么客气吧?三个座有一个是我的?上千人的大场面前,社牛症代表白浪先生感到喉咙发紧,后背直冒冷汗……
“太尉大人到!!!”一声接一声的宣喊,由远及近响彻大殿,所有来宾齐刷刷地起身,对着高台行礼。还站在门口的白浪就听见身后吱呀一声,十人高的大门被从外关上了。再回头一个看上去年纪和荆伯长差不多,面色红润不怒自威的着袍老者已经站上高台。他环视一圈后单手微微下压,所有人又唰的一声坐下了,整座阔殿之内,还站着的除了祝铭远外,就只剩还在门口的白浪了。
好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高台上的老人吸引,暂时没人发现还有个异类在这里,有些风头也不是飞出不可,白浪猫着腰躲在最外面的一个大哥身后。
“嗯?兄弟你搁这干啥呢,太尉马上要讲话了你还不赶紧回座位上?!”大哥看起来比较憨厚,还为白浪着急呢。
“哥~哥~挤挤挤挤!来晚了刚赶上,这会找位置不太合适。”白浪边说话边不要脸的硬生生将大哥屁股挤出去一半,然后自己坐下来仍旧缩着脖子利用大哥身材挡住自己。大哥能在受邀请说明地位不低,坐在这里又说明地位不高。好在为人热心肠,坐也就坐了没说什么继续看太尉发言。
按理来说,太尉站在那里都会讲个开场白之类的,可是他老人家好像没什么心情。示意落座之后一脸严肃地坐在了最高椅子的右边。客人们也都面面相觑,不明白太尉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不开口又没有人敢问,所以偌大的大殿之内一时间鸦雀无声。
缩着脖子偷喝茶水的白浪突然感到有人在往这里看,偷瞄一眼正好和高台之上的祝铭远对上眼,吓得一口茶水喷出来,也引得周边客人的注意。